汪祺祥回到家中,歇息幾日,側面打聽了一下張萬順目前的處境,聽說他自從丟了七品縣令的官職後,一直賦閒在家,沒有什麼可乾的。
汪祺祥想起以前他們約定的話,就決定去看看老朋友張萬順,給他指點一下迷津。
這天,汪祺祥買了一些水果之類的禮品,坐著轎子,帶來幾個隨從,前去看望老朋友張萬順。
汪祺祥的轎子很快來到了張萬順家。
張萬順一聽老朋友汪祺祥前來看望他,可高興啦。
現在人家是湖南巡撫,一省長官,能夠屈尊前來看望他,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情,這就等於抬高了他的身價,他能不高興。
張萬順三步並作兩步,奔出門外,趕緊迎接前來看望他的老朋友湖南巡撫汪祺祥。
汪祺祥走下轎子,張萬順趕緊上前,跪地迎接汪祺祥巡撫大人。
「草民張萬順恭迎巡撫大人。」
說完,張萬順給汪祺祥磕了一個響頭。
汪祺祥趕緊走上前,扶起張萬順說:
「張大人,快快請起,你這是折煞我也。你我曾經同朝為官,也算是老朋友了,老相識了,何必這樣拘禮。再說,這又不是在朝堂上,只有你和我,你客氣什麼!」
「汪大人過謙了,您現在是朝廷命官,堂堂的一省巡撫,在下只是一介草民,豈敢對巡撫大人不恭。」
「什麼汪大人不汪大人的,你我現在仍然是好朋友,請你再不要拘禮了,咱們還是以兄弟相稱,感覺更親熱些。」
汪祺祥擺出一副官架子,佯裝不滿地責備張萬順說。
「哎呦,汪大人,草民不敢這樣稱呼您。今非昔比啊!現在汪大人親臨草民寒舍,草民寒舍頓時蓬蓽生輝,實乃是草民張萬順三生有幸呀!汪大人快快請進。」
「張兄,什麼敢不敢的稱呼的。你再不要這樣客氣了,好嗎?」
「好好好,汪大人。」
「張兄,過去咱倆落魄的時候,你來我家聊天的時候還是挺多的。現在怎麼了,我回家已經數日了,也不見張兄上門來找我聊天,我只好親自登門拜訪張兄來了。這些日子是不是張兄見外了,把我忘了,還是張兄沒有聽到我回家省親的事情。」
「汪大人言重了。草民豈敢把汪大人忘了,草民也聽說汪大人回家省親了。可是草民實在不敢登門拜訪汪大人,怕打擾汪大人的省親。」
「再說,這些日子,前去汪大人府上請安的大人們也太多了。草民算老幾,豈敢去干擾其他大人登門拜訪。」
張萬順躬著腰子,一邊和汪祺祥說著話,一邊引領著汪祺祥走進了他家。
進屋後,張萬順趕緊讓家人給汪祺祥端茶倒水,搬椅子看座。
張萬順把汪祺祥讓到家裡主賓的位置上坐下,他坐在下首。
張萬順畢恭畢敬地端直了身子坐著,認真聆聽汪祺祥巡撫大人的教誨。
「哎,張兄,你還是叫我汪先生好,這樣我聽著心裡順暢、舒服、自然,不彆扭。」
「實在不敢,汪大人,您貴為一省巡撫,我乃一介草民,豈敢對汪大人這樣不敬。」
「好好好,老兄,悉聽尊便,我看你是改不了你的犟脾氣了,像你這樣的犟脾氣,做官是萬萬不行的。」
「請汪大人賜教,草民洗耳恭聽,願聞其詳。」
「張兄,我二次重返官場後才發現,我們以前的那種做官理念是多麼的愚蠢和不可取,多麼的落後和趕不上時代潮流。」
「是嗎,汪大人?」
「是的,張兄。現在我深有體會,官官相護,這是官場自古以來不可顛覆的真理,也是官場的運行法則和規則,無論是大官還是小官,甚至是平級官員,都離不開官官相護這個怪圈。」
汪祺祥說到這兒,感覺到口有點渴,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