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宵這麼一說,李謙已經明白金宵打什麼主意了。
不過,如果能和金家聯姻,特別是和能力出眾的金宵關係更牢固,和金宵結親的確是個很不錯選擇。
他故作拿不定主意的樣子沉思了片刻,道:「這件事還真得請嘉南出面。這位何表妹的情況我還真不知道。」
何夫人是繼母,何瞳娘又是何夫人那邊的親戚,李謙知道何瞳娘的事,那才不正常。
金宵不以為然,反覆叮囑李謙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到時候我肯定給郡主包個大大的紅包。」
李謙笑著應了,兩人又說了會兒閒話,李謙陪金宵用過晚膳,商量好了明天的行程,這才回屋。
姜憲已經回來了,卸了環釵,梳洗過後正坐在鏡台前由印彩幫她梳頭。
聽到動靜她轉過頭來,眉眼就笑了起來,滿心的歡喜掩也掩飾不住地撲面而來。
&回來了!」她道,「我讓廚房給你做了醒酒湯,你喝了之後再去盥洗。」
李謙「嗯」了一聲,忍不住上前摸了摸姜憲的頭,依她之言喝了醒酒湯,跟著服侍的丫鬟進了洗漱間。
等他出來的時候,姜憲已經綰了個纂兒,換了白綾中衣,靠在床頭看著詞話。
李謙就湊過去看了一眼,見封面上還是小姐帶著個丫鬟在廟裡拜觀世音菩薩,廟門外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男子在窺視,不由笑道:「這本書很好看嗎?我看你昨天也是看得這本!」
&點也不好看!」姜憲說著,有些生氣地把書扔在了床上,道,「寫這本書的人叫。他肯定是個落第的秀才,也只能是寫出這種酸溜溜的東西了——這書里的書生家徒四壁,就借居在一個廟裡讀書。有一天,一位富家千金到廟裡上香,他一見傾心,就想娶了這富家小姐為妻。那富家小姐的父親瞧不上書生貧寒,不願意把女兒嫁給他。他就發奮讀書,考上了狀元……」
&不很好嗎?」李謙笑著,把她丟在床上的書撿了起來,一面隨手翻著,一面道,「那書生功成名就了,就可以去富家千家的家裡求親了,雙喜臨門,花好月圓,正好成就一段佳話。」
&麼啊!」姜憲越說越生氣,道,「那個書生考上了狀元,就想著要去羞辱那富家千金的父母一頓,正巧他的恩師有個小女兒,要招婿,看上了他,他欲拒還迎地做了恩師的女婿,成親之後還帶著新婚的妻子特意從富家千金的門前走過。那富家千金的父母后悔不己,求上門去請書生原諒他們有眼無珠,最後還要把女兒嫁給她。富家千金竟然同意了,他恩師的女兒還要和那富家千金效仿娥皇女英……」
李謙大笑,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到底是生氣那書生心胸狹窄,還是生氣那富家千金父親受辱還願意嫁給那書生?」
他暖暖的氣息扑打在姜憲的耳背上,姜憲的耳朵頓時紅成了一片,心裡更是慌慌的不知所措。
&都讓人生氣!」她說著,朝後挪了挪,想避開李謙太過親昵的姿態,「那個書生氣量狹小,富家千金寧願給人做小,不知羞恥,恩師的女兒更是莫名其妙,寧願讓別的女人插足他們夫妻之間,她恐怕根本就不喜歡她的丈夫,她只是想要個虛名罷了……」
姜憲喋喋不休地,更顯心虛。
李謙微微地笑,輕輕地含住了她的耳朵。
仿佛有道電光竄她的身子,姜憲「哎呀」一聲,逃到了床角,杏目圓瞪地橫了李謙一眼,道:「你要是再這樣,你就去外間睡去。」
李謙的厚皮臉,一點也不以為意,笑著賠著不是,認錯認得極其認真。
姜憲沒有辦法,只好重新掀著被子把自己裹成了繭,羞煩道著:「吹燈,睡覺。」
李謙吹了燈。
在黑暗中微微嘆氣。
他的保寧,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姜憲也有點不高興。
早知道這樣,他們就不應該這麼早成親的。
她也不想做壞人。
可她出閣的時候大伯母曾經反覆交待過她,說年紀太小生育子女,不僅生育的時候會很危險,而且生出來的孩子也不會很健康,甚至以後子嗣也會很困難。
她前世也曾聽到過這樣的說法。
說女孩二十歲以後生出來的孩子比較聰明,容易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