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謙啼笑皆非,道:「你不至於如此吧?」
金宵沒有作聲。
要是他娶了個像姜憲這樣的老婆,他也會藏著掖著,將心比心,李謙也不會大方到哪裡去。何況李謙自己可能還沒有覺察到,平時他們在一起說話,只要是涉及到姜憲的,李謙都不願意多說,可見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姜憲的事。不過,李謙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可見待他真心如手足。
他盼著姜憲能幫他找一門如意的親事,所以姜律的婚事定下來之後,他主動請纓去了姜家幫忙。
因為邵家的關係,金宵在榆林關的日子頗為尷尬,特別是邵家拒絕了金家的求親之後,金宵呆在榆林關,勉強維繫著兩家的關係。可他到底是被捧著長大的,這次韃子進犯,邵家不知道是不是怕他爭軍功,非常的排斥他,他索性請了個假,回了太原,正巧就遇到了宣府那邊傳來求援書。不管金海濤對現在的夫人多麼的滿意,金宵畢竟是長子,而且還不曾犯過什麼原則性的錯誤,金海濤還是希望金宵能擔負起振興金家的重擔的,加之金媛如今靠著姜憲的關係嫁進了安陸侯府,而且過得很好,還不時給他傳遞些京城中的朝局變化,金海濤就更不可以放棄金宵去扶持三子,讓兄弟反目,後宅生亂。知道了邵瑞的所作所為之後,金海濤就寫了信封給邵瑞,把金宵暫時調到了太原總兵府徵用,金宵這次也就跟著沾光,立了個不大不小的軍功。他長得十分俊美,又是當初姜憲夫婿的候選人,如今還交好李謙,姜鎮元還好說,在姜律和房夫人看來,這就是自己人了,也不客氣,直接讓他在堂廳幫著禮賓處的人和姜縱一起接待來客。
金宵高興的差點跳起來。金海濤知道了也暗中點頭,私下裡和自己的幕僚道:「阿宵還是有點運氣的。雖說沒有被嘉南郡主選上,卻結交了姜律、曹宣、李謙等人,現在又因為堵氣,莫名得了個軍功,還和姜家搭上了話,把他當自己人讓他幫著待客,可以借著鎮國公府結交京城中人,以後京城這邊的事務只怕得交給他了。」
那幕僚笑著應是,問金海濤:「那鎮國公府那邊的賀禮?」
金海濤毫不猶豫地道:「當然是再添一倍。」
也好給金宵做面子。
金宵和父親雖有罅隙,可父親大多數的時候還是為他好。他自然領了父親的這份情,整天笑嘻嘻地和姜縱等人混在一起,和姜家的家臣倒是混了個臉熟。
李謙則做為姜家的女婿被放在姜鎮元身邊端茶倒水,招待著汪幾道這樣的人物。只是他一閒下來的時候不免就想起姜憲來。
按理,她也應該提前過來才是,眼看著明天就要正式交換婚書了,怎麼她還沒個影子。難道是宮裡出了什麼事?或者是太皇太后的身子骨又不太好了?
李謙很想問問姜律,可看見姜律一副滿面春風的樣子,跟誰說話都嘿嘿嘿地傻笑,他覺得自己問了只怕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要不,問問房夫人?
他正尋思著,外頭的管事急匆匆跑進來說姜憲到了。
姜鎮元笑道:「那就讓人開了郡主府的大門。」
原來的公主府在姜憲出嫁的時候改成了郡主府。這還是趙氏自立朝以來第一個在京城開府的郡主,對姜家來說,也是無上的榮耀。何況現在是姜律定親,姜憲是出了嫁的姑奶奶,在親家面前也應該擺擺姑奶奶的譜,免得新婦進門對姑奶奶不敬。
管事笑著應諾,又一溜煙地跑了。
李謙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忍不住伸長了脖子朝外望。
姜鎮元看著有趣,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不由生出幾分童心來,遂裝著沒看見的樣子,不僅指使著李謙做這做那,等到姜憲回府的時候,更是丟了一份請帖給他,讓他幫著去請北定侯這個媒人明天過來喝酒。
李謙臉色緋紅,知道這是姜鎮元在調侃他,但姜鎮元畢竟是長輩,他也只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去了北定侯府。
北定侯因為給姜律做了媒人,特意去新做了幾件衣衫,李謙來了,他就拉著李謙問這幾件衣衫做的如何?
真心論起來,李謙和北定侯認識不到一個月,可李謙的笑容太燦爛,行事作派又十分接地氣,讓你在他面前不管做什麼事都不會覺得失了身份丟臉,北定侯在他面前比在自己的女婿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