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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憲見白愫明白了自己的用心,放下心來,心不在焉地和韓同心說著話。
韓同心非常的不高興,嘟著嘴,想走不甘心,不走又覺得無趣,她糾結了半晌,太皇太后遣了人來請她們去東暖閣:「……說是廚房裡新做了茯苓膏,桐鄉的胎王菊也進貢上來了,請了郡主、縣主、鄉郡和小姐過去喝茶吃點心。」
姜憲直接拒絕,對來請她們的宮女道:「我有些乏,就不過去了。請兩位姨母和幾位夫人吃好喝好。」
白愫自然也不會去,道:「我在這裡陪著嘉南郡主。」
韓同心沒有辦法,氣鼓鼓地拉著蔡如意出了門。
只是她人還沒有走出東三所,已忍不住小聲向蔡如意嘀咕:「你看,你看,她過得多囂張啊!偏偏大家還覺得她安靜、乖巧,風一吹就倒,全是裝的……」
「噤言!」蔡如意忍不住道,「這裡可是慈寧宮!你若是不怕給郡主惹麻煩,你就盡情的說。」
韓同心忍了又忍,到底沒有再說姜憲的不是。
屋裡,白愫卻困惑地問姜憲:「清儀縣主到底來幹什麼的?皇上真的會給靖海侯世子和遼王賜婚嗎?」
那哪裡是在賜婚,那是在害性命!
姜憲在心裡道,覺得這個問題她真的很難回答。
前世就沒有這樣的事……
她轉念又想到了李謙的提前出現。
也許前世曾經發生過,只是自己沒有注意到呢?
姜憲不以為意地笑道:「你不用擔心。只要你願意。我就有辦法讓你嫁給曹宣。至於其他的人,我可管不了那麼多。」
白愫不好說什麼了。
過了幾天,姜鎮元從萬壽山回來,進宮來給太皇太后請安。
兩人坐在正殿裡說話,身邊沒有服侍的宮女、內侍,卻遵照姜鎮元的意思,把姜憲留了下來。
太皇太后有些不樂意。
姜鎮元解釋道:「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保寧雖說從小身子骨弱,可她畢竟是我們姜家的骨血。也應該有我們姜家的烈骨才是,不至於這樣的小事都讓她承受不了。」
太皇太后殯天之後,她總是要出宮的。
只是這句話不好當著太皇太后的面說,不吉利。
太皇太后想到姜憲最次也會嫁到公卿之家去,而滿京城適婚的男子沒幾個家裡是乾淨的,提前讓姜憲學些東西也是應該的。
她遂不再反對。
姜鎮元就像對待家裡的重要成員似的。和姜憲對視了一眼,這才說起來這幾天遇到的事:「我依舊坐鎮五軍都督府,姜律從大同調了回來,任五城兵馬司中城指揮使,王瓚任禁衛軍左衛指揮使。皇上把京衛前衛拔給了太后娘娘使喚,任了承恩公曹宣為指揮使。原坤寧宮侍衛李謙為副指揮使,李瑤任了兵部尚書。」
太皇太后聽著直皺眉。
禁衛軍是天子近衛。守著紫禁城。可五城兵馬司守衛的卻是京畿,自然是禁衛軍更受信任。皇上讓王瓚進了禁衛軍,卻讓姜律去了五城兵馬司……雖說這幾代皇上都很忌憚姜家的人,可趙翌的皇位還沒有坐穩,姜家從龍之功的餘熱還沒有散盡,他就開始厚此薄彼,何況他還送了一隊京衛給曹太后……這孩子。性情太浮燥……
可這關係到姜家、王家和皇上,說句不好聽的。姜家的功能比王家要大,可皇上這樣,等同是在姜家和王家的熱呼勁還沒有過去的時候強行離間了姜家和王家。
太皇太后一時責怪誰也不好。加之又聽到了一個讓她早已忘卻的名字,她下意識地就轉了話題,道:「李謙?是不是福建總兵李長青的長子?」
姜鎮元當然不是來尋求太皇太后支持的,他不過是出於尊重,來告訴太皇太后一聲,他更想知道姜憲的想法,想知道姜憲對這樣的安排有什麼看法。聽太皇太后提起,他就點了點頭,笑道:「在萬壽山那天,也就是這個李謙一直跟在太后娘娘身邊,太后娘娘想讓這個李長青去山西大營做個同知什麼的,皇上沒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