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瑩在一旁小聲的嘟囔:「夫人,你這是不找事不舒服嗎?」
雲柯:「這你家公子沒告訴你,這事若是辦砸了,費腦子惋惜這是不行的,你得想法子讓這些事情再起死回生。」
月瑩:「所以,夫人,你這是喜歡劍走偏鋒?我怎麼覺得我們公子就是娶了一個國寶呢。」
這打不得,惹不得,還得防著她到處折騰。
攏拉著頭嘆氣:「夫人,這次星棋可不在,我武功不好,你可千萬別闖出什麼禍。」
雲柯眼睛白她:「闖禍非得是要動刀槍?」
這後宮沒有點鬧心事,可真是煩。如今即便是她不找戚夫人,恐怕戚夫人都要去未央宮來找她。
走進去的時候,她們是走小路,從後門進去的,這本來後宮女眷都是住在西六宮的,這未央宮處於西六宮的入口處,不歸屬於西六宮,但又號稱為西六宮之首。
太子東宮則是位於東六宮的最前面,是一個三進三出的宮殿,而所謂的東六宮則相應就小一點,是原本計劃給太子的一個小後宮。
在入口處有人嚴格把守,也算是一個比較封閉的圈子。
可能是陛下覺得這嫁出去的女兒以及駙馬畢竟是外人,放著後宮佳麗三千在公主的宮殿後面會不好,倒不如直接放在東六宮。
而且現在宮裡,理理順順也沒有多少美人。
戚皇后委屈在東六宮的一個小院,穿著樸素,指揮著宮人打掃著上上下下,雲柯剛走進去,就是滿面的灰塵,不由的皺眉。
雲柯:「你就住在這兒?」
話語沒有絲毫的恭敬,這戚夫人說來,當年出身的煙柳巷也不過就是墨家眾多產業中的一個小地方。
戚皇后直起腰,一副端莊大氣的模樣,底氣十足:「我雖非你生母,但畢竟現在是皇后,雲柯公主就這樣來拜見,這公主的禮儀可學的真是周到。」
雲柯:「哦,在我受禮教的那幾年,恰好我不記得了。我父皇本就是草莽出身,沒個規矩,難道你想一個莽夫的女兒有什麼規矩?」
戚皇后陰笑:「真是反了天,公主仗著駙馬的勢力,竟然連她父皇都敢罵。」
雲柯:「那也總比一個煙柳巷出身的妾室要好的多。」
戚皇后裝不懂,冷笑:「公主莫不是病了吧?無理過後就開始胡鬧,這眼下陛下只是將你們軟禁在宮裡,但是不久,恐怕你們的好日子也就要到頭了。」
雲柯走到院落中一個剛擦好的石桌旁坐下,給自己扇著風,不急不慢:「昨晚父皇之所以寵幸你,你也應該知道是為什麼吧?
你的身份底細本公主若是不清楚,這面見皇后,會連禮都不行?」
戚皇后:「那你,你是?」
心中各種疑慮上來,忙屏退所有宮人,卻無一人立即退去,而是直接朝公主一拜:「少主人。」
雲柯動了一下眼:「去殿前守著。」
月瑩有些詫異的看著,腦子亂轉,霎時突然明白了。
這些,都是墨家的人。
戚皇后便不由的往後退,她的身份應該沒人會知道,不然怎麼到了現在都沒人來找她?
這不可能,不可能。
雲柯從身上拿出她的那枚令牌——青鸞令。
是她外祖父給她的,也是墨家的一大產業,雖然戚皇后所在的那個煙柳巷是歸青樓所管,而掌管各大青樓的牌子則在她哥哥那。
但是這兩個令牌,既然是同屬於墨家,那這青鸞令,她不可能會不認得。
雲柯盯著她:「有些風言風語,你應該已經聽到。我外祖父不是他人,正是墨家現任的家主。而方才那人稱呼我什麼,你應該也能明白。
而從煙柳巷走出來的人,墨家費盡功夫教你們,也並不是,要把你們拉出去賣的。」
畢竟賣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哪有把其直接送去青樓里去賣划算。
青樓那可是能讓人一擲千金的地方,而賣給有錢人家作小妾,那只能得一次性的錢,卻不能像青樓那樣,可以源源不斷的滾金子。
月瑩嘴抽,看來這墨家可真不是什麼簡單的門派。連自己的女兒、女婿都能坑。
戚皇后後退的更厲害些,嘴角揚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