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從屋內出來時,樓下說書的也已經結束了,便讓人去把太子劉雲琦請來,吃頓酒。
畢竟這雍州墨家的案子還是要處理的。
太子爺此時正享受的躺在一個大浴缸里,旁邊有長相陰柔的小廝一顆一顆葡萄的給他餵著,這日子可謂是舒坦。
他向來不忌諱女色,只是這新婚妻子乃是前朝公主,是一位性格剛烈、武功高強、還執掌前朝大權的一位女子。
他這不,不是得忍著性子嗎?
楚寧鈺第一次認識這個太子,還覺得其前途無量,是一位真正的有果有敢的大英雄,她嫁了,絕對不會吃虧。
可嫁過後才覺得,這太子哪裡是表里如一的?
太會裝,扮豬吃虎的,還有受虐傾向,所以一開始她對這個男人還存有敬佩,小心翼翼的,可是相處了幾天後,就發現這不打不成器。
他這性子就是得硬生生的把她給逼成母老虎。
手中拿著駙馬爺那邊送來的請帖,整個從腰間拔出長劍,動作快、狠、准,對著門縫,將那只能容忍一根銀線般窄度的門縫,霎時劈開了點,然後將內里反鎖的門閥也給砍掉。
太子劉雲琦習以為常:「門沒關。」
楚寧鈺笑笑:「就你這皮樣,被人看了又怎樣?又不會少層皮,掉層肉的。」
一副妒婦的樣子,然後長劍往桌子上再一放,頓時在太子爺兩旁餵葡萄的陰柔小廝,互相看一眼,貓著腰跑了。
劉雲琦唇角上揚著,笑著瞥向她:「秦衍有消息了?」
楚寧鈺:>
鸞鳳酒樓,秦衍做東,是一桌子的好酒好菜,但是不同的是。
某人已經在偷偷的開吃了,雲柯摸摸肚子的理由是:「那個,這幾天肚子有些、晃動,應該是懷上了吧?所以得多補補。」
秦衍沒拆穿她,也沒阻止,只是輕撫了撫她的頭:「那你挑想吃的都先嘗一點。」
星棋這次也跟來了,跟著青木背靠背的:「你說公子,是不是要對夫人~?」
然後用手比劃著,青木是木頭性子,白他一眼:「別說話。」
星棋:>
然後不快的又別過頭,這人真沒意思,哪有墨語好玩啊?
因為依照公子這性子,當他對你縱容的時候,肯定會在你興致最高昂之時背後給你插一刀,還會理所當然的拍拍你的肩膀說:「這是對你好。」
雙手抱著劍,對著身後那人視而不見。然後不對,什麼東西這麼香?
伸長了鼻子蹭去,秦衍對他招了招手,手裡還拿著、拿著一隻燒雞上的雞腿,口型一開一合著:「過來。」
然後不自覺的、不自覺的就蹭了過去,還用手指著自己:>
秦衍點頭,然後待他過來把手中的雞腿交給他,還給他包了一張白皙的紙:「吃吧。」
星棋一陣感動,他同墨語、月瑩、何畏一直身為公子的陪練,自打老主人故去,公子被迫接管江東重任才與公子分離的。
好像公子之前沒對他這麼好過吧?
然後又瞟了一眼正吃的津津有味的雲柯,心裡想著公子會坑他,但一定不會坑他自個夫人吧?
於是接過,然後貓著腰一溜煙過去,站在青木肩側用雞腿在他面前晃了晃:「要不要,我分你一口?」
青木冷著臉搖頭。
然後別過身去,安安分分的守著。太子爺過來的時候,桌上的幾乎所有的菜都被雲柯給動過了。
太子爺目光四處掃了掃,瞥向正在啃著另一隻雞腿的一個侍從(星棋),以及仍在埋頭苦吃的某人。這不就是給他打臉嗎?
宴請客人,請他過來吃酒,結果是一桌子被動過的菜,太子妃楚寧鈺也一同跟了來,但是舉止一直給人一種典雅高貴、落落大方,是給足了太子爺面子。
微微的開口:「我們來遲了。」
秦衍更為和善的笑著,掐上雲柯的軟腰讓她抬起頭來,然後又不急不緩的命令一旁的酒樓侍女:「把這些撤下去,將預定的酒菜都上上來。」
然後雲柯傻眼了,這撤換的速度很快,也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而且這重新上來的菜,竟然不像是這鸞鳳酒樓里的菜。是新品種,而且好像還更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