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
霧濛濛沒睡飽,但她是被一陣不厭其煩的騷擾給弄醒了。
她睜眼,就見殿下黑纏在她身上,冰冰涼涼的,又像絲綢一樣的順滑舒服。
她拽著殿下的長,眯著眼睛就朝他懷裡拱。
然,觸及溫熱的肌膚,她猛地睜大眼,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昨個她和殿下過了洞房花燭夜了。
她有瞬間的懵,腿間微微的不適都在提醒她,昨晚兩個人已經滾了床單的事實。
「醒了?」頭頂響起殿下慵懶的嗓音。
霧濛濛才覺得不好意思,這樣忽然太親密過後,她不習慣來著。
殿下抬手挑起她小下巴,讓她抬頭看他。
霧濛濛眨了眨眼,就見殿下手頭捏著本很眼熟的小冊子。
殿下親了她額頭一下,將手裡翻開的冊子挪到她面前,面色正經的指尖一點,「我覺得這個動作不錯,下次試試?」
霧濛濛這才看清,殿下手裡的小冊子根本就是昨晚司火留給她的,她看了後,順手一藏,再後來就給忘了。
而此時,殿下指著的恰是一副老牛推車的動作,她嘴角抽了抽,將辟火圖看的這樣認真而嚴肅的,怕是只有殿下才這樣。
她摳了摳梨渦,「殿下早就看過這種東西了吧?」
言下之意,他還裝什麼單純!
殿下漫不經心地往後翻,被子下的長腿順勢勾住她的小短腿,親密又信賴的姿勢。
「沒有,」他淡淡回道,見霧濛濛明顯不信的神色,他只得多說一句,「十四歲那年,蘇伯有給過我一本,不過讓我撕了。」
霧濛濛頓好奇了,她想起昨晚的瘋狂,便問,「可是昨晚,殿下不像什麼都不會的樣子來著。」
殿下挑眉,見她眉目浮起婦人的嫵媚,眉散而眼瞳水光灩瀲,還有微微紅腫的唇珠,便低頭不輕不重地啃了口,「本殿能有不會的?」
霧濛濛一想也是,殿下就是學神,沒有事能難住他。
兩人親著親著,大紅鴛鴦錦被下的身子又都是光溜溜的,此刻糾纏在一起,跟兩株攀援生長的藤蔓一樣,纏的密不透風,只恨不得能融為一體。
臨到情動之際,殿下還記得她是初經人事,趁霧濛濛媚眼如絲,嬌喘吁吁什麼都不曉得時候,他伸手往下一探,摸到她那最嬌嫩的地兒有微微的腫,只得將人揉進懷裡,狠狠地搓了兩把了事。
霧濛濛茫茫然地望著他,嬌嬌軟軟地喊了聲,「殿下……」
那種明顯帶鼻音的撒嬌,軟萌萌的神色,蓋因年紀還小,眉宇之間偶爾有天真,可又破了瓜,初嘗情愛滋味,那無法掩飾的清媚不經意從眼梢流瀉出來,這樣矛盾的氣質糅雜在一起,頓叫人更想欺負她。
殿下十來歲的時候,他覺得床榻之事都骯髒的很,還要交換唾液,又汗津津地抱在一起,這世上簡直沒有什麼能比這事都來的髒了。
後來,蠢東西和他同睡一張床,那會軟軟的小人縮在他懷裡,他覺得小東西還比較乾淨,能接受。
再後來,他便覺得,要是和蠢東西一起行,他還是不會嫌棄的,畢竟是自個親自養大的小姑娘,怎麼會髒呢?
即便髒,那也是別人家的才是,他家的,肯定什麼都好。
昨晚之後,他就食髓知味了,往常與蠢東西的玩鬧根本就是隔靴搔癢,跟昨晚真真的夫妻之實比起來,簡直就是小點心和美味珍饈的區別。
而且,他親自摘了蠢東西的元紅,這樣的滿足感才是最讓他覺得快活的。
仿佛親手養的水靈靈的小白菜,終於收穫了啃到嘴裡,美味的堪比瓊漿玉液。
這個時候,以他的體力,即便身上還帶傷,他覺得自己還能再大戰三百回合!
但架不住蠢東西這小身板經不起折騰。
他嘆息一聲,壓下活絡的,翻身起來穿衣裳。
霧濛濛趴床上,渾身酸酸軟軟的,壓根不想動。
她眯著眸子,偷偷摸摸地看殿下赤身的下床,然後披上外衫,順便她又吞了口唾沫。
艾瑪,肩寬臀窄,還有大長腿,殿下身材真好!
她又想摸了。
殿下微微側頭,朝霧濛濛低笑了聲,霧濛濛一下就拿被子蒙住頭,表示她什麼都沒看到。
殿下隔著被子拍了拍她的頭,「你再休息一會,可是要喝點粥?」
霧濛濛瓮聲瓮氣的道,「要!」
殿下應了聲,隔會就沒動靜了。
霧濛濛悄悄拉下被子,房間裡已經沒人了,她呼出口長氣,坐起身來,看了看自個的身子。
沒有什麼淤紅,她下地,跑去照銅鏡,脖子上也乾乾淨淨的,她皺起眉頭,取了乾淨的裡衣穿上,又窩回床上去了。
她覺得,殿下力氣還是比較大的,她上次看見司火身上都有痕跡,可她身上半點都沒有。
她不經想,是不是殿下力不從心啊?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蠢東西想成不行的殿下,他讓膳房熬點肉粥,跟著又找來司金,板著張臉道,「去管司火要點藥。」
司金完全沒反應過來,他還傻愣愣的問,「殿下,可是傷口有礙了,屬下這就去找大夫!」
殿下想也不想,一腳就給他踹過去,黑著臉道,「只管去找你媳婦!」
司金平白挨了一腳,匆匆去尋司火去了。
司火也是還在床榻里壓根就沒起來,她懶懶地正伸手打了個哈欠,昨天蠢狗被殿下那場迎親給刺激到了,說委屈了她,沒給她十里紅妝,跟著就鬧騰了她一晚上。
她思量著,不能再慣著他的,沒見這人成親後,越來越沒眼色了,指不定哪天殿下忍不下去砍了他,她還不想做寡婦。
司金挪蹭回來,就在媳婦面前道,「小火,殿下讓我管你要藥,我說給他找大夫,殿下還踹了我一腳!」
那雙晴藍如蒼穹的眸子,居然還生了委屈。
他俯身,埋臉就要去拱司火的胸。
司火一把將人推開,理了理衣裳,沒好氣的道,「踹你都是輕的,殿下那明顯是給小啞兒要的藥膏,你找大夫,要我是殿下,非的給你一劍!」
司金更懵了,「小啞兒怎的了?這不剛和殿下成親,要啥藥啊?還非得你這邊拿?」
司火從妝奩匣子裡摸出一小瓶白瓷藥膏塞他手裡,「哼,大老粗,連殿下一半的細心都當不了。」
殿下那邊不好問,不過自家媳婦還有啥不好說的,司金便死皮賴臉的不恥下問,「媳婦,你倒是說明白點。」
司火沒法,只得湊到他耳邊嘀咕了句。
司金愣了愣,他低頭看著手頭的藥膏好一會,起身抬腳就往外走,走到門口,忽然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