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沉魚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顧錦初急了,她跺了跺腳道:「好,一千兩黃金就一千兩黃金,我會儘快送來,你能不能先把解藥給我?」
葉沉魚回頭看她:「你覺得呢?」
這人是當她傻,還想空手套白狼。
她不想再同顧錦初糾纏下去,便道:「顧小姐還不走,莫不是想進來坐坐?我這屋子裡放了許多的冰塊,可是涼快得很呢。」
聞言,顧錦初嚇得連連後退,她死死的咬著唇,瞪了葉沉魚一眼最後滿是不甘的轉身走了。
綠珠見終於送走了這位瘟神,才忍不住呸了一聲道:「這人真是夠不要臉的,小姐你幹嘛要答應她給她什麼解藥,乾脆讓她被毒死算了。」
葉沉魚噗嗤一聲,伸手捏了捏綠珠氣鼓鼓的小臉道:「你傻啊,有銀子幹嘛不賺?」
更何況顧錦初壓根就沒中毒,當日不過就是她讓哥哥和清和公主,在送來的冰上動了些手腳而已。
蘇晴給顧錦初的玉容膏沒有問題,她只不過用了一招挑撥離間,讓顧錦初誤以為那藥膏有毒。
顧錦初不通藥理,加上當時她的臉確實有中毒的反應這才信以為真,只是沒想到這人這麼傻,竟跑來向她求藥。
送上門來的冤大頭,不坑白不坑,誰會跟銀子過不去呢。
綠珠不想要她的銀子只想要她的命,要說顧錦初的命真是夠硬的,上天怎麼就不收了她呢?
葉沉魚知道小丫頭恨極了顧錦初,她又何嘗不是如此,只不過她給顧錦初安排的宿命還沒開始呢。
綠珠道:「自從那王家小姐出事後,顧錦初就蹦躂得老高了,現在外面都在傳她是指定的太子妃。
她如果做了太子妃,那還不得欺負到你的頭上去啊?」
葉沉魚笑語盈盈的道:「你家小姐我自有分寸,你就別擔心了,對了你教雲川識字教得怎麼樣了?他會寫了嗎?」
綠珠興奮道:「他現在會寫他的名字,認識一些簡單的字了,就是寫得沒那麼好看。」
「做得不錯。」
葉沉魚拍了拍她的肩道:「你好好教,不要偷懶。」
綠珠嘻嘻一笑點頭答應,然後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葉沉魚轉身進了房間,屋裡放著冰塊清涼舒適,她走到窗前拿起剪子修剪著桌上的那盆蘭花道:「養了這麼久,也該派上用場了。」
凌霄問道:「小姐打算怎麼用?」
葉沉魚勾了勾唇,剪掉了一片蘭花的葉子:「當然是奪走她最在乎的東西,榮華富貴、男人以及她的命!」
凌霄道:「我這就去安排。」
葉沉魚點了點頭,她將手中的剪子放下,伸手摸了摸那朵剛綻放的蘭花,臉上的笑意幽深。
是夜,皇宮。
一聲驚雷響徹天空,熟睡中的景文帝猛地睜開眼睛呼吸有些急促,睡在一旁的柔妃見狀忙伸手撫著他的胸口,溫聲道:「陛下可是做噩夢了?」
景文帝有些茫然地看著她,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舒了一口氣,精神有些疲憊的樣子:「只是被這雷聲驚著了而已。」
柔妃道:「入了夏天氣無常,加上千秋節將至,陛下想必是累著了。」
她伸手輕柔的為他按著頭問:「要不要臣妾幫你宣太醫?」
「不必。」
景文帝拉著她的手,拍了拍道:「你先睡吧,朕想起還有一些要事沒有處理。」
柔妃起身要服侍他更衣,卻被景文帝給攔了下來,他自己穿好衣服便離開了交泰殿。
福公公見陛下出來,忙迎了上來道:「陛下,都這麼晚了,你這是?」
景文帝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他徑自來到了御書房,閉上了房門,然後從抽屜里找出斷掉的那枚玉佩。
他將玉佩合在一起,眸底翻湧著莫名的情緒,不知為何因為一個夢,讓他心中非常的不安。
窗外一道閃電划過,映照著玉佩上的刻字,一邊是車,一邊是干。
葉府。
一輛馬車悄無聲息的停在了葉府的後門,身披斗篷的男人從車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