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閣。
林若謙坐在窗前正在看著書,忽而就聽砰的一聲巨響,緊閉的房門被人砸開,伴隨著男人哎呦的呻吟。
房間裡的蠟燭猛地晃了晃,在快要熄滅的時候又驟然點亮。
林若謙抬頭,就見一道英姿颯颯的身影大步的走了進來,他面露喜色匆忙起身,掃了一眼被她丟進來的那個男人。
竟是林全。
林楓站在門外,抱拳行了一禮道:「公子,屬下無能沒能攔得住這個姑娘。」
這姑娘真是個高手,神不知鬼不覺的潛了進來,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他真怕自己這個侍衛要做到頭了。
「無妨。」
林若謙知道府上沒有人能攔住這個姑娘,他問著殷紅袖:「姑娘,這是怎麼回事?」
殷紅袖走過來,一腳踩在林全的臉上道:「這要問問林世子,你們侯府的下人都是這麼仗勢欺人的嗎?」
林若謙蹙了蹙眉道:「他做了什麼?」
殷紅袖道:「此人打著侯府的名義,強搶仁濟堂的藥材,人家掌柜的來府上討要卻被你們趕了出去。
怎麼你們侯府了不起啊,侯府去買東西就可以不用給銀子嗎?」
林若謙眯了眯眼睛,盯著地上臉都快被要踩扁的林全斥問道:「這位姑娘說的可都是真的?」
殷紅袖把腳挪開,給了他說話的機會。
林全狼狽至極又驚又惱,他爬起來跪在地上道:「世子別聽她胡言亂語,此人分明是夥同仁濟堂的掌柜想誣陷於我,你可要為老奴做主啊。」
「呵。」
殷紅袖見這人賊喊捉賊,頓時來了脾氣,她狠狠的一腳踹在林全的身上:「死到臨頭竟還敢攀咬本姑娘。
那仁濟堂的掌柜被你逼的都要上吊自盡了,你竟然還敢在這裡狡辯!」
林若謙對著林楓道:「去把仁濟堂的掌柜請來。」
林楓應了一聲是,轉身退下。
林若謙轉身倒了一杯茶,遞給了殷紅袖道:「喝口茶消消氣。」
殷紅袖看了他一眼,然後接過那杯茶喝了一口問道:「你不怪我多管閒事?」
林若謙笑了笑道:「姑娘這怎麼能叫多管閒事呢,這分明就是行俠仗義,你且放心,待我調查清楚定會給姑娘一個交代。」
殷紅袖點了點頭,一個旋身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那我就拭目以待。」
林全哆哆嗦嗦的要站起來,結果剛動了一下,杯子就砸在了他的腳下,碎片頓時劃破了他的臉。
「我讓你起來了嗎?給我老實跪著。」
他嚇得腿一軟,跪在地上不敢再動:「世子,老奴可是侯爺身邊的人,她如此折辱老奴,就是在折辱侯爺啊。」
林若謙眸色一斂,冷冷的聲音道:「你的意思是,你就是侯爺?」
「老奴不是這個意思。」
林全俯身額頭貼著地面,心中憤恨不已,在這侯府上下誰人不給他幾分薄面,唯有這個從庶子搖身一變的世子目中無人,不把他放在眼裡,著實可恨。
「既然不是,你哪來這麼大的臉?不過一個奴才而已,竟也敢和侯爺相提並論?」
林若謙陰柔的聲音里透著十足的氣勢。
殷紅袖掃了他一眼,本以為這個世子柔弱不堪,沒想到竟有幾分氣勢,她道:「你們府上沒有藥房嗎?為何還要去府外去抓藥?」
她經常出入達官顯貴的宅院,自是知道這些高門大戶家中都會備有藥房,方便府上的貴人抓藥煎藥。
按理來說這侯府的藥房,應該比其它官員的府邸要大,種類更多才對。
林若謙淡聲道:「府上自然是有藥房,只不過我這個爹膽子小怕有人在藥材中下毒,所以寧願讓人去府外抓藥,也不用府上的藥材。」
殷紅袖眼睛一轉,這話她倒是聽懂了,聽說這永昌候的傷是他夫人所致,也是,自己的夫君將他們的親生兒子換給了一個小妾,也難怪這永昌候要提防著有人下毒。
如果是她的話,她定會將人千刀萬剮,以泄心頭之恨。
林若謙有這樣一個父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