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府門前。
葉君澤下了馬車,就見自己的妹妹站在府門前翹首以待,他快步走過去,臉上的笑意洋洋:「在等我?」
天知道這種有人盼著的感覺多麼美好。
葉沉魚探頭往街上看了看問:「怎麼就只有你自己,小舅舅呢?」
聽著這話,葉君澤俊臉一沉,渾身上下寫滿了不高興:「所以,你站在這裡不是在等我?」
葉沉魚扎心道:「等你做什麼?你又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我是在等小舅舅,我都好幾天沒見著他了。」
葉君澤氣得不輕,伸手狠狠地捏上葉沉魚的臉,咬牙切齒道:「葉沉魚,給你一次機會再說一遍,你在等誰?」
葉沉魚呲了一聲,瞥見朝著這邊走過來的人,放聲大喊道:「爹,娘,哥哥他欺負我。」
話音方落,雲致抄起掃帚就打在了葉君澤的後背上:「找打!」
葉君澤哎呦一聲,忙躲開:「爹,你這也太偏心了,每次妹妹說什麼你都信,你這樣會把她慣壞的。」
雲致可不聽他的,拿著掃帚就追著他打,逗得葉沉魚開懷大笑。
鬧了一會,就聽身後傳來一道好聽的聲音:「君澤這是又犯了什麼錯?」
葉沉魚回頭看見蕭臨淵回來,她眼睛一亮:「小舅舅。」
便是這一刻,蕭臨淵看著她仿佛看見了太陽一般,明媚而炙熱。
他微微有些失神,心底那種異樣的情緒翻湧上來。
直到觸到她半邊臉頰上的紅痕,他微微蹙了蹙眉,伸手撫了撫問:「怎麼弄的?」
葉沉魚伸手指向狼狽逃竄的葉君澤:「哥哥捏的,所以被爹爹追著打呢。」
蕭臨淵掃了葉君澤一眼:「該打!」
他收回視線,握著葉沉魚的胳膊道:「走,我去給你上點藥。」
葉沉魚覺得他有點小題大做了,可是她就像是被蠱惑了一樣,莫名其妙的就乖乖地跟著蕭臨淵走了。
見妹妹被蕭臨淵帶走,葉君澤真是有苦說不出,他看著一無所知的雲致道:「爹,你閨女要被狼給叼走了,你打我有什麼用?」
葉嵐聽著這話,神情一變,她走過來對著葉君澤道:「你跟我過來。」
房間裡。
葉沉魚坐在椅子上,看著在給她上藥的男人,距離有些近他們的呼吸幾乎交纏著。
心臟仿佛不受控制一樣,跳得有些混亂。
她僵著身子,也不敢亂動,正胡思亂想著就聽耳邊傳來蕭臨淵的聲音:「我不在的這幾日,有沒有想我,嗯?」
那好聽的尾音就像是一根羽毛落在了心裡,痒痒的。
葉沉魚抬眸眼底倒映著蕭臨淵的那張俊臉,她沒有骨氣地咽了咽口水,腦子不停使喚的開了口:「想。」
蕭臨淵輕笑一聲,他輕輕的點了點她的鼻尖道:「怎麼個想法?」
反正他是日日不得安,恨不得早點回去見她,能夠慰藉他的唯有暗衛傳來的有關她的點點滴滴。
尤其看過她說的那些豪言壯語之後,他將整個京城的世家公子都篩了一遍,確定沒有符合她要求的才放心。
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林若謙,所以考試結束後,他就把解藥送了過去,順便敲打敲打,讓他少出現在嬌嬌面前。
葉沉魚自然不知道暗衛將她這幾日來的做的事情都傳給了蕭臨淵。
她心跳得太快,只得往後縮了縮道:「當然是想小舅舅你有沒有吃好喝好,聽說貢院監考也很辛苦。」
「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是同僚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尤其是那些家中有千金的,對我是避而遠之。」
蕭臨淵拿起帕子擦了擦手,說話的語氣漫不經心。
葉沉魚好奇道:「為什麼啊?」
蕭臨淵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在背後編排我,給我取了個什麼辣手摧花君的外號,以至於那些同僚誤以為我手段狠辣,不近女色,冷酷無情。」
葉沉魚眨了眨眼睛,這外號怎麼這麼耳熟啊?她在腦海回憶了一下,頓時驚醒。
這這不是她講給林月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