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院使受不住這等討伐聲。
跪在地上,埋著頭,緊閉著雙眼與大地親密相擁,啥也不說了。
蕭陸聲道:「眾位大臣都看見了,這李妃腹中的孩子,絕不可能是父皇的,這是欺君大罪!」
眾位大臣之中,大多是蕭陸聲的人,但平西王府的人也很多。
一時間各種聲音都有。
有人站出來,「太子殿下,孩子畢竟還未出生,太醫們雖然醫術高明,但是怎麼精確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三個月?」
「對呀,就算咱們尋常人家婦人懷孕,孕期也是個大概,有人超出十月出生,有人不足十月出生,這都不是絕對的。」
「放屁,太醫院那麼多太醫,難道他們都醫術不精,都診錯了,就陳院使一個人是對的?」
「誰知道那些太醫是不是讓太子殿下收買了,畢竟,李妃娘娘肚子中的萬一是皇子,太子殿下怕皇子成為威脅,所以」
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蕭陸聲淡笑著,給簡順遞了一個眼神,那些反對的大臣,以及面上誘惑疑似平西王府人的人都要記錄在案。
時局越發的緊張,他不能馬虎,讓任何一個可疑的人混在他的陣營之中。
簡順微微頷首,他早就注意觀察了。
李娟綾看著一片混亂,捂著臉跌坐在椅子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各種數落蕭陸聲就是忌憚她腹中的孩子。
李院使說道:「微臣願以性命擔保,李妃的孩子絕不可能是龍種,這孩子胎齡不符。」
今日,蕭陸聲雷厲風行,直接撤了陳院使的職,就差不多是顧不上皇帝的面子了。
畢竟,皇帝還在,他一個太子去任命官職是不合適的。
能成功撤下陳院使,只因為皇帝將朝政早就交到了蕭陸聲的手上,連傳國玉璽也讓他帶回了太子府。
「即日起,李妃囚禁明華宮,待到孩子生產時候,再看看先陳院使的醫案對,還是李院使的對。」蕭陸聲下令道。
「囚禁本宮?」李娟綾擦了沒什麼淚水的眼,站起來指著蕭陸聲,「你憑什麼囚禁本宮?」
「就憑孤手握傳國玉璽,父皇親任掌國。」
李娟綾呵呵笑了,「本宮是皇上的妃子,除非皇上,誰也不能拿本宮如何。」
說著,就朝大臣們方向去。
許多太監抬著的龍攆緩緩而來,皇帝靠在椅上,看著烏央央的人群,「這都是做什麼?」
眾人山呼皇上萬歲。
皇帝在修邑的攙扶下,顫巍巍的走到了明華宮主位,擦眼淚,擦鼻涕,「這是要做什麼?」
李妃還未說話,人就嚶嚶嚶的哭起來,總之就是蕭陸聲欺負她這麼個宮妃。
蕭陸聲上前一步,將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什麼!」皇帝怒急,站起來指著李娟綾的手發抖。
李娟綾嚇得一跳,她可真是孤身一人奮戰,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發抖的陳院使,說道:「皇上息怒,是太子聯合太醫們污衊臣妾,他們是見不得臣妾肚子裡的孩子威脅太子殿下的儲君之位。」
蕭陸聲笑了,「豈不說你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你的孩子出生,也不過是個嬰兒,孤忌憚他做什麼?」
「皇上,你問問陳院使啊,他一直負責為臣妾請脈,孩子就是皇上的啊。」
皇帝高高舉起的巴掌,眾人看著,就好像已經看到打下去了。
連蕭陸聲都覺得,這一次父皇絕不會相信李娟綾,他們想要用這個孩子來掌控朝堂的夢想該破滅了吧。
誰知道,下一秒,皇帝竟然放下手,「你,你真沒有背叛朕?」
李娟綾搖頭,「臣妾與皇上是第一次,皇上是知道的,臣妾孩子怎麼會是別人的?」
皇帝嘟噥著,「呵,對,呵呵。」
呼著鼻子,皇帝身心都越發的疲倦,那種螞蟻啃噬的感覺又來了,他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