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
她抬手讓人起身,隨後讓清寧、羽七退下後,才問道:「景文,你跟著容大人多久了?」
太子妃怎麼會忽然問這個?
這也不是她該關心的事情吧?
對於蘇妘,景文其實有幾分偏見,主子爺多次窺探天機,都是跟她有關。
真搞不明白,主子爺放這寬敞坦途的大道不走,非要趟這趟渾水做什麼。
不管是平西王府,還是太子府,誰當皇帝,欽天監監正的位置不會有絲毫的動搖。
因為,不是什麼人都能占星問卜。
景文穩了穩心神,禮貌的回答道:「回娘娘,小的跟著公子快十年了。」
十年
算算時間,景文應該是容洵成為上一任監正的徒弟之後跟著他的。
這時間還真是挺長了。
於是,蘇妘便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更問他,「容大人不肯說,景文你可知道有什麼法子能治好他,或是讓他病情得到明顯的緩解嗎?」
景文一臉的為難。
整個太子府,甚至整個蒼雲國,除了主子爺,怕是只有他知道,主子爺的良藥就是眼前人。
可她是太子妃啊。
而且和太子十分恩愛,別說主子爺不讓說,就是主子爺讓說,他也不一定能說得出口。
景文搖頭,「我,我小的並不知情。」
「景文,你並沒有容大人沉穩,你剛剛的反應和表情告訴我,你知道,容大人的病有辦法,到底是什麼辦法?」
「沒,沒有辦法啊。」
「景文,」蘇妘走上前兩步,直視著景文,再次說道:「剛剛你的反應可不是不知道的表情。」
這一刻,景文恨不得扇自己耳光。
但是,他是不會說的。
他低著頭,「太子妃,您是大夫,您都不知道,小的更不知道了。」
蘇妘有幾分懷疑。
難道她看錯了,感覺錯了?
「好吧,你回去吧。」蘇妘鬆了口,景文如釋重負一樣,等到了拱門口時,逃一樣。
清寧皺著眉頭過來,太子妃到底問了什麼景文這麼緊張?
今日,蕭陸聲回來的時候,都過了晚膳時間。
膳房裡熱了菜端上桌,蕭陸聲卻一臉的不想吃的模樣,蘇妘轉頭問簡順,「太子在宮中用過晚膳了嗎?」
簡順一副苦瓜臉,他這幾日跟著太子,也心疼毀了。
無奈,他說的話,太子根本不聽啊,整日將自己弄得忙前忙後,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一樣。
剛張嘴的簡順還未說話,就看到太子爺投來看似無意、實則是警告的眼神笑道:「用用過一點點心。」
太子對太子妃那是捧在掌心的寶,這眼神,簡順如何不懂?
就是不想讓太子妃擔心啊!
偏偏只有太子妃能管太子殿下,簡順絞盡腦汁才想到用了一點點心這樣的說詞。
「一些點心哪兒行啊。」
蘇妘皺著眉頭,自行給他布菜,簡順看到這裡,心裡舒了一口氣,果然啊,太子妃就是太子府里的定海神針。
有太子妃在,多少能勸著主子爺一些。
蕭陸聲看著少女為他布菜,腦海里竟想著母妃給他布菜,特別是小時候,母妃對他很是寵溺。
後來長大一些,才慢慢的假手於人。
「殿下,多吃點,這幾日你都清瘦了。」蘇妘雙手奉上夾給他的菜碗。
蕭陸聲喟嘆一聲,揮手將簡順、清寧等人給打發了。
餐廳中,只有他們二人。
蘇妘又勸道:「我知道殿下心中難受,可,逝者已矣,母妃最希望的是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不能讓母妃在天上也擔心你。」
蕭陸聲有些哽咽。
他看著少女,更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