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加了些什麼?」孫瀅問道。
「油熱放入芫荽、蔥白、胡蘿蔔,炸焦了再撈出來,用這個油再炸辣椒就成了。」
「改天我也試試。」孫瀅點頭笑道。
「給母親也送了一點去,她老人家吃了一大碗抄手。」
「好,我在路上還擔心送晚了母親吃過晚飯了呢。」
陸虞摸了摸孫瀅頭,笑道:「有我這個親兒子在呢,你擔心什麼。」他吃得快,幾乎一口一個,很快已經吃完了一碗,起身盛了第二碗。
你別說的,還這抄手調的還挺適合孫瀅的口味的,三大碗吃完,已經開始微微冒汗。
她才後知後覺的意識陸虞根本沒吃辣椒,她低頭想了一會兒,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煜之,你是不是喉嚨痛?」他之前也有點喜歡吃辣椒,現在不肯吃,那只有一個原因。
「天天屋子裡升著炭火盆子是挺容易上火的,今天晚了明天我開劑方子讓小廝去抓藥回來給你煎了喝了就好了。」孫瀅說道。
陸虞皺了皺眉,「一個嗓子痛,又不是什麼大事,多喝點水就行了,哪用得著吃藥?」
他天生不喜歡吃藥!聽到藥有種本能的抗拒。即使孫瀅軟語相商,陸虞還是從心裡抗拒喝它。
反正不是什麼大事,不想喝就不喝吧,孫瀅樂得輕鬆。
吃完晚飯,孫瀅便對陸虞道:「煜之,吃完飯我們去湖邊走走消食吧。」
今天的晚飯吃的稍有點晚,去湖邊走走也不錯,但這個時節,冷著呢!
陸虞感覺孫瀅應該有什麼事要事要和自己談,才想出這麼個蹩腳的理由。
可他又想知道她到底為什麼找他,遂回道:「好,那就湖邊走走。」
下人聽得直咂舌,天啊,咱們這位四夫人果然不按常理出牌,但咱們這位四爺居然也同意了,果然這四夫人不是常人能做的。
兩人相攜來到湖邊。
天黑沉沉的,只有幾顆冷清的星星,發著冷光。
風吹在身上像刀刮的一樣,這裡可真冷!
陸虞一直在想,要不要拉著孫瀅回去呢?家裡生著炭火白白的浪費了,他們卻在外面吹冷風!
可萬一有什麼重要的事呢?
陸虞想了下,還是先不要開口,他有耐心陪著她,等她慢慢說出來。
這兒實在太冷了,孫瀅也想快點問完好不在這兒吹冷風。
她想了一下,單刀直入地道:「煜之,你聽說過銀面嗎?」
她果然還是記著在!
陸虞火蹭地一下就起來了,但他又努力地克制著,反正現在天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上次問過我之後,我去查了下,是個殺手?怎麼,他是你朋友?」暗中響起陸虞平淡無波的聲音。
「他是我的我的知己」孫瀅說道,好像又覺得知己這個詞有點不恰當,她更正了一下,「是兄長,也是師父。」
陸虞心裡冷冷一笑,說出的話卻是冰冷又無情,「他應該是死了,我派去的人在亡者身上找到了一個面具和一把鐵扇,確認了他的身份,我想著你可能會關心這件事,就將面俱帶了回來,還沒來得及給你。」
孫瀅半晌不能呼吸,銀面陪著他下棋,陪著她練武,還是師父後來悄悄地告訴她,銀面是個殺手。
師父讓她斷絕跟他來往,她卻覺得他可以保護他,說什麼也不同意。
「徒兒不管他是不是殺手,師父不肯陪著徒兒做的事,是她陪著徒兒做了,徒兒要拜師,他不肯收,要不然我早是他徒弟了,他說要做知己。」
如果知己就是會抽出時間來陪著自己,那她自然願意讓銀面做她一輩子的知己。
可是現在這個知己一下子沒了,猝不及防地孫瀅一下落下淚來,「是誰,是誰殺了他?」
不行,這個仇她一定得報了!不能讓銀面就這麼白白的死!
孫瀅急切地抓住了陸虞的雙手,「煜之,你一定知道是誰殺了他對不對?」
陸虞的心裡像一滿缸醋被打翻了一般,「他死了就死了,冤冤相報何時了?你現在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