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瀅在窗邊窺視了很久,剛好風吹起,將一張畫給掀了起來,她的心如同擂鼓般的跳個不停,那畫的人怎麼和她一模一樣!
不對,應該說就是前幾年的自己!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孫瀅是個大膽的人,思索間她已經從荷包里摸出一根銀針,也不知她對著鎖怎麼弄了一下,那鎖居然開了。
孫瀅幾個箭步過去,抱住了咪咪,然後打開了那些畫。
這些畫得栩栩如生的畫,還真的是她自己,從七歲開始,一直到她及笄。
更離譜的是,七歲的畫像上頭還一隻烏鴉,站在她的頭上拉屎。
可以看出畫者的手法還十分生疏,每一張畫還有一個落款「念安」。
孫瀅搜腸刮肚想了很久,還是想不起這位念安到底是何等人物。
怎麼會這樣?
這位念安難道認識自己?
可自己連一點印象也沒有。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孫瀅也不能免俗。
她在畫室里將每個角落都翻遍了,也沒找到任何關於畫者的蛛絲馬跡,就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咪咪突然扒拉她一下。
孫瀅絆到了腳下的椅子腿,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本能地她利用空著的那隻手,扶住了牆。
沒想到磚塊竟然是活動的,孫瀅用手敲了敲,又到處按了幾下,莫名出現在一道暗門,門口放了一個精頭美的檀木箱子,孫瀅撥弄了幾下,發現在魯班鎖,輕易就打開了。
裡面有兩張面具,一張從未見過,另一張卻是孫瀅非常熟悉的銀面師兄!
要仔細算起來,銀面算是她武功師父,從她到長春觀開始,銀面在一次被蛇咬傷了之後為她所救開始,在她的左磨右纏之下就開始教她武功。
他明是武功很好,卻不願意做孫瀅的師父,只讓她叫師兄。
他每個月初一,十五就會教她武功。
對於孫瀅來說,銀面師史是她的師父,也是他的朋友。唯一遺憾事是她從未治好過他的咳疾。
有一段時間,孫瀅甚至認為銀面是喝了草藥才使咳疾不好。
他肯定是她認得的人,她左想右想也沒想到還有誰是個年紀。但她自知是訂過婚的人,不該再和別人有過多的牽扯。
他教了她九年的武功,她居然不知道他是誰。
早知道就該問問他。
想到此孫瀅將房間恢復了原樣,抱著咪咪退了出去。
她現在也無心看書了,將書放回原處,就出了天水閣。
走到一樓出口處的時候,門是關著的,透過窗欞可以看到老蒼頭在打拳,看似雜亂無章,又一招斃命,比那些花架子有用多了。
「老叔,開門。」孫瀅揚聲喊道。
老蒼頭收了手勢,過來開了門。
他一直盯著孫瀅手裡的貓不放。
孫瀅想了一下,解釋道:「這是老太太的貓,貪玩跑過來了,幸虧被我發現了,這就給老太太送過去。」
老蒼頭自語道:「怎麼會有貓跑進來?莫不是從三層天窗里進來的?卑職須得去檢查一番。失陪。」
他如一陣旋風般沖了進去。
一個守門者居然會功夫?也不知他這腿是什麼時候傷的。
他這條腿,我治好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要多花點時間。
這麼想著,她已經走出了天水閣的那條小徑,迎面遇到湯圓,「主子,四爺吩咐了,您可以直接去松鶴堂,他和老太太、三爺在那裡等著您吃中飯。」
不好讓他久等,孫瀅加快了步伐。
進了松鶴堂,老太太和陸虞都在聽三爺講途中遇到的趣事。
大家分別見了禮,老太太笑道:「這小東西,昨晚後半夜都沒見到。你是在哪看到它的?」
孫瀅笑道:「我遇見它的時候,它在天水閣看書呢。」
此話一出,三爺立刻激動的問道:「四弟妹,你當真進了天水閣?」
孫瀅點頭。
四爺朝她豎起了拇指,「了不起,自從老四拿到了天水閣的鑰匙,一向寶貝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