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讓她覺得安穩的了。
范閒撫摸著林婉兒的青絲,輕柔地說道,「不會啊,抱著你依然覺得暖和,依然能夠嗅到你的香氣,依然能夠看到你完美無瑕的側顏,依然能夠感覺到你如玉般的溫柔。」
「噗嗤……」這一次林婉兒可是再也憋不住了,直接笑出了聲來。她轉頭看著范閒,一臉壞笑道,「你方才說給淑寧找個弟弟,去哪兒找啊?」
「去哪兒……」范閒在家裡可是那種你比我壞,我就會比你更壞的主,他一臉嬉笑得看著林婉兒,眼睛滴溜溜轉了三四圈,這才說道,「當然是在你這兒找咯!」
就在范閒的手撫摸在林婉兒肩膀上的時候,林婉兒抓住了范閒的手,輕聲問道。
「你可記得你回來多久了?」
「哦?」范閒一挑眉,不知道為何林婉兒會如此問,不過還是認真思索了一下,說道,「算來算去有兩個月了吧。」
「是三個半月了。」林婉兒撫摸著范閒的手背,輕柔地將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面,歪著頭對著范閒傻笑著說道,「他……也三個月了……」
范閒直接站了起來,滿目驚訝地看著林婉兒,「婉……婉兒……你……你說……說什麼?」
那種滿臉喜悅和不可思議在這個表情大全的臉上展現的淋漓盡致,只不過這一次他不是演出來的,而是真正的真心實感,他再也沒有等待,立刻將手放在了林婉兒的手腕上,即便是內力全失,他還是可以診脈的。
這一放,范閒幾乎是吼了出來!
而林婉兒,笑得異常燦爛。
遠處的戶部尚書直接踏足內宮大殿之後,轉而進入了皇帝陛下為范閒設立的寢宮,當范建踏足這寢宮的時候,一時之間思緒萬千。
當年的葉輕眉在宮中的住所便就是這裡,那時候的他雖然不曾進來過,可是無數次的從門前經過,無數次的向裡面張望,似乎那裡面有一顆千年萬年都不見開一次的曇花,他在等待著一個突然的機會,可以看到曇花一現。
可是,沒有機會。
這一次站在這裡的時候,范建倒是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想這些事情,畢竟身旁還站著一個亂糟糟的費介。
費介著急忙慌的等著范建的到來,畢竟沒有范建,他一個人是進不去的。
「怎麼說?」費介問道。
「五竹傳話,說是必須見到范閒才能夠判斷。」范建說道,「他並不了解范閒治療自己的辦法,所以一定要親眼見到,可是如今陛下聖旨立在這裡,他不能走,五竹又不可能進宮,畢竟這裡是皇宮重地,他不可能悄無聲息的……五竹?」
黑色的斗篷早就在內殿飄灑著了,五竹雙手抱在胸前,平靜地看著面前的大門,那扇大門之後,就是休息的范閒,而周圍的侍女和太監已經全部都不在了,范若若和柳如玉坐在涼亭裡面,二人的臉上都是好幾日都沒有見到過那難得的笑容了。
費介和范建都是一臉迷茫的走入了庭院之中,此時的范建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到底要做什麼,只是看了一眼陰雲密布的費介,費介似乎已經想好了幾百種說辭來安慰范閒,也找尋了一些對於恢復內力很有幫助的草藥。
二人走到了五竹的身旁。
「不用去了。」五竹說道。
費介疑惑地看著五竹,趕忙恭敬得問道,「五大人,什……什麼意思?」
五竹的眼睛仍然被那張漆黑的布條包裹著,他的面容之上仍然是那吹彈可破的細白皮膚,不過他的威嚴和英氣絲毫沒有減弱,而且更為精進了許多。
他並沒有和費介解釋什麼,而是自顧自地說道,「你的藥,沒用,不用去了,他知道,該做什麼。」
費介一怔,沒有說話。
而此時的五竹,竟然是直接轉身,走出了庭院。
范建看了看費介,「他到底能看見嗎?」
「你問我我哪兒知道啊。」費介疑惑地看了一眼范建。
兩個老頭著急忙慌的滿世界跑了一圈,最後到了范閒的門前才發現,自己的孩子竟然不太需要他們了,二老忽然有些愁容滿面,范建尷尬地看著費介,「那孩子不會想不開,瘋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