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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房門關閉了之後,裡面只剩下了范閒和林婉兒。燃武閣 www.ranwuge.com
此時的林婉兒面容愁色,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只是坐在范閒的床榻之上。
而范閒無論怎麼攙扶都沒有辦法坐起身來,他靠著床榻坐在地上,衣衫單薄的將胸口露出,結實的肌肉發出汗液流淌過後的光芒。
「相公……」林婉兒最終還是不忍心范閒如此,她看著范閒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很是糾結,可是她又不知道該如何安穩他,只是走到了他的身旁,平靜地坐了下來,溫柔地將手放在了范閒的手背上。
范閒緩緩地轉頭看著林婉兒,婉兒因為自己的病操碎了心,現在的面色非常不好看,泛黃的臉上和雜亂的頭髮表示出了這個女子的心痛不已和牽掛,范閒此時的心中五味雜陳,低聲地說道,「地上涼。」
林婉兒到了床頭,坐在了床榻之上,此時的林婉兒才敢和范閒說些什麼,她低下了頭,一把從側面抱住了自己的相公,這個在慶國之內擁有絕對實力的官員,緊接著范閒咳嗽了幾聲,他的病還沒有好,刀口還沒有完全康復。
「……都沒有了嗎?」林婉兒戰戰兢兢地問道。
范閒嘆息了一聲,可能在林婉兒說出這一句話之前,他還沒有想好怎麼接受面前的現實,可是當這個溫柔似水的女人不可置信地問出這一句話之後,范閒苦笑了起來,他轉過頭輕柔地托起了林婉兒的下顎。
想到的並不是自己身上的霸道功法遺失的問題,而是面前的這個可憐的丫頭,她本是眾星拱月、萬眾矚目的女子,她本是京都城裡面的所有王公貴子仰慕愛慕的女子,她有著最為顯赫的家室和靠山,她本可以豪擲天下,擇優而選,甚至可以直接過上後宮尊如皇后一樣的生活,可是如今卻蹲在自己相公的床榻之前暗自神傷流淚。
自己沒了一身的功法,可是面前的女子呢?她什麼都沒有了,她只有自己。
范閒鎮定地看著林婉兒,忽爾哈哈大笑,他一把摟住了這個小心翼翼的女子,笑道,「你說什麼呢?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只有娘子,才是根本,別的東西有無又能如何?不過是撩撥情愫罷了,只有娘子才是心頭之愛,重達千金。」
看著范閒如此大笑,林婉兒心中更是壓抑苦悶,但是隨後范閒的語言,讓她瞬間喜笑顏開。
「娘子啊,你看淑寧都長那麼大了,我們什麼時候給她找個弟弟啊?」范閒話鋒一轉,那副滿面桃花開的混蛋笑臉再次出現的時候,方才還感嘆神傷的林婉兒忽然俏臉一紅,頭直接埋在了范閒的懷中,她輕柔地用手指挑撥著范閒的髮絲,將那一縷一縷的髮絲轉成一個圈繞在了指尖,問道,「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范閒深吸了一口氣,他的目光渙散了一些,將肩膀鬆了松以便那傾世的容顏能夠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身上,他微微一笑,「好些了,氣息也順暢多了,只不過……」
「不習慣嗎?」林婉兒似乎已經全面得了解了失去內力之後的人會是什麼情況,她看著范閒的面容,這個男人總是能在一個絕境之處給她最安穩最舒適的感覺,甚至她都願意和范閒卸下這一身,去儋州的老家,即便是耕田織布,從此一生都足矣,她不願意這個男人繼續面對這樣危險的事情了。
就算是,救了她的舅舅。
就算是,救了當今的皇帝陛下。
可是一個女人的心思就是如此,她寧可不救,她能夠承受改朝換代,她能夠承受硝煙戰火,她能夠承受家道中落從此一蹶不振,她也不願意接受自己最愛的這個男人背負如此之多,每日每夜過的提心弔膽,終日的危險潛伏在身邊,隨時可能兩世相隔。
可是這些話,她不會說,她一生都不會說。
因為林婉兒了解面前這個少年,他不是意氣風發想要做事的莽撞青年,而是一個深思熟慮的思考者,他會辨別任何的危險從而將他遇到的危險降到最低,甚至是這樣一個舉國上下束手無策的時候,他都會拿出一個絕處逢生的法子將自己從鬼門關裡面抓回來。
林婉兒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事物或者是一個人,可以比范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