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晉帝交錯

    365年2月22日,東晉哀帝司馬丕在病床上掙扎了幾個月後,終於不治身亡,享年25歲。

    皇帝一死,什麼南征北戰的計劃自然全都泡湯,宰相司馬昱不得不為新帝即位的大事忙碌起來,桓溫的事只能暫時放一放。

    司馬丕登極之後,別的事沒幹,淨吃仙丹了,結果仙沒當成,先把自己吃死了。估計是受丹藥的干擾,活了二十多年沒有留下一個子女,皇太后褚蒜子不得不把他的弟弟司馬奕拉來當繼承人。

    2月23日,褚蒜子下詔讓琅邪王司馬奕入繼大統,文武百官前往琅邪王府迎接,當天司馬奕登極,大赦天下,本年19歲,他的王妃庾道憐則榮升皇后。庾道憐是庾冰的女兒,可惜福薄,只當不到一年的皇后就去世了,令人惋惜。

    按說死了皇帝,對於國家來說應該是莫大的損失,然而對於東晉來說,貌似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對朝政沒有半分影響,遠不如一個地方大員的辭世帶來的連鎖效應那麼牽動人心。

    6月16日,益州督導官、建城公周撫因病逝世,他的死倒是對國家局勢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周撫在益州待了30多年,平定成漢之前,遙領蜀地,平定成漢之後,更是深處蜀中,在當地很有威信恩德,突然離世,百姓全都自發為其送行。

    朝廷當然也知道周撫的功勞,如果收復蜀地主要功勞在桓溫,把蜀地治理得那麼有條不紊,則全仰仗周撫,司馬奕特意下詔讓他的兒子、犍為郡長周楚接任益州督導官一職。

    周撫的死訊傳到梁州,悲傷的氣氛陡然轉變,平添幾許興奮。

    東晉梁州督導官司馬勛長久以來把守邊疆,既無朝廷的恩德,當地又沒有什麼特別喜人的油水,終致性情大改,變得異常殘暴,刑罰也十分殘酷,言談之間稍不如意,就下令當場從座位上把人拉出去斬首,或是親自用箭射殺。

    狂躁久了,就想辦點出格的事,司馬勛準備割據西方已經有幾年了,但因為周撫在益州坐鎮,他一直沒敢出手,現在周撫死了,認為時機已經成熟,立即發動叛變,把勸阻的官員全都殺掉,然後自稱梁益二州州長、CD王。


    11月,司馬勛率軍南下,穿過劍閣,直擊涪城,一路所向披靡,很快便包圍了新任益州督導官周楚所在的CD消息傳到下游,最高指揮官桓溫立刻上疏推薦鷹揚將軍、江夏郡長朱序擔任剿匪大營指揮官,西上救援。

    朱序是一代名將,尤其在後來淝水戰場上的驚天一吼最為精彩,對東晉子民來說,堪稱天籟。

    第二年3月,荊州督導官桓豁也派出大營指揮官桓羆前往助陣,直搗司馬勛的根據地南鄭。

    司馬勛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選擇是多麼愚蠢,桓溫時代已遠勝當初任何一個權臣當政的時期,絕不會姑息養奸,更不會妥協退讓,那真是說打就打,毫不含糊,無論自己當年立下了多少功勞,從出兵反叛的那一刻起,全都付諸東流了。

    這次變亂並沒持續很長時間,江夏郡長朱序聯合益州督導官周楚,合力把司馬勛生擒歸案,並把他和一眾黨羽,全部押送給桓溫,桓溫毫不猶豫地下令一律斬首,人頭送到建康示眾。

    過分苛刻固然不是為人處事的最佳思路,但過分寬容的後果則更加惡劣,桓溫自幼便對奸邪有著切骨的恨意,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所以終其一生,或會枉殺,但絕不放過。

    苻堅的性格則與他截然相反,在苻堅看來好像任何人犯了任何錯誤都有其不得已的苦衷,所以總能找到原諒他們的理由,寬容到了簡直喪盡天良的地步。

    364年8月,前秦汝南公苻騰叛變,被逮捕後當場誅殺,苻堅對此深感遺憾,若是留給他處置,必定下令讓苻騰反省思過,絕不會痛下殺手。

    苻騰是已故暴君苻生的弟弟,除了他,當時活著的還有四個:淮南公苻幼,晉公苻柳,魏公苻廋和燕公苻武。王猛曾在誅殺苻生時就警告苻堅:「不剷除這五個公爵,可是將來的後患。」但苻堅不接受。

    等到苻騰叛變被殺,王猛再次勸說:「苻騰能叛,其餘四人也能叛,最好早做準備,否則必然貽禍無窮。」

    苻堅仍然不接受,認為苻騰只是個例,並不能代表其他人的作為,王猛苦諫無效,唯有嘆息而已。

    雖然苻堅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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