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我殺了尉遲恭?」呂崇茂感覺自己受到了成噸的傷害,尉遲恭是什麼人。那是胳膊上跑馬,拳頭上站人的猛士。再看自己,四十多歲了。曾經八塊腹肌的肚子,經過不懈努力已經合八為一。撒尿的時候,根本看不見腳面。好幾次晚上睡醒,都看到自己的大肚腩在晃動。
這是個陰謀,是李淵除掉自己的陰謀。眼前這個武元慶笑的就很陰險,是不是先把這個傢伙幹掉?送到劉武周那裡表表中心,或許還能換一些錢糧。這年月,有什麼都是扯淡。有錢有糧再有兵,誰他娘的也不怕。
「呂兄,咱們多年的交情我不會害你。」沒有察覺呂崇茂眼睛裡一閃即逝的殺機,武元慶滿腦子父親的囑託。「武家的未來,就靠你了!」
武元慶知道,因為大哥的關係。武家在勛貴圈子裡是個異類,儘管武士彠已經將武元爽從宗祠中除名。但長安勛貴們仍舊不依不饒!尤其是長孫家的強大勢力,幾乎壓得武家喘不過氣來。就連陛下,都對武士彠沒有好臉色。
自己兒時定好的親事,可父母去了八回。人家就是不提此事,最後更是直接悔婚。小妹生得貌美如花,卻無人敢上前提親。得罪了長孫家,又得罪了雲浩,誰還敢登武家的門兒。
武家真的在長安活的很艱難,這樣的家族需要權利。只有權利,才能讓武家在長安被人看得起。為了武家,武元慶豁出去了!
「你不知道尉遲恭是無雙猛士萬人敵?」呂崇茂決定在幹掉武元慶之前,好好問問這傢伙憑什麼這樣自信。他很好奇!
「哈哈哈!呂兄,什麼無雙猛士,什麼萬人敵。我從很小的時候,我爹就告訴過我。無雙猛士,萬人敵都是莽夫而已。在個世界上真正無敵的,只有金錢利益。只要有足夠的金錢利益,別說是尉遲恭就算是劉武周都會有人去幹掉。
呂兄,夏州刺史啊!一州之內你最大,所有人都樣仰你的鼻息。別看李唐打了敗仗,可李孝恭攻克了富庶的巴蜀。縱觀如今天下群雄,哪個有李唐富庶?
洛陽的王世充有糧無錢,山東的李密有錢無糧。至於北上的宇文化及,那已經是一夥流寇。聽說正要同李密見仗,那些西北驍果想的是回家,誰會跟著他大聲打的。兩軍陣前不一鬨而散就是怪事,這一仗打下來估計也就沒什麼了。
至於竇建德,你看看在幹什麼就知道。墾荒……!什麼人去墾荒,沒錢也沒糧的人。
而你看看李唐,坐擁富庶的關中。身後有更加富庶的巴蜀,隴右有彪悍的兵源。還有,你以為宇文化及潰散之後,那些精銳驍果會便宜了誰?還不是大唐皇帝?
別看劉武周現在得勢,可待李唐緩過神兒來,等待你們的只能是覆滅。你想想,一支糧餉都靠搶劫來維持的軍隊,能夠堅持多久。這晉陽的繁華,遠遜於長安。劉武周堅持不了多久,呂兄應該清楚的。」
呂崇茂不認識似的看著武元慶,沒想到這麼個貨能說出這麼有見地的話出來。
「別這樣看著我,這都是家父信中所言。我的見識,還沒有到這個地步。總之一句話,只要有足夠的好處就不信殺不掉尉遲恭。咱們重金收買尉遲恭身邊的人,不管是暗殺下毒。甚至是更加齷蹉的手段,只要殺了尉遲恭你就是夏州刺史。萬人敵又怎樣,咱們又沒說擺明車馬,跟他開兵見仗。明刀子咱干不過他,暗箭傷人總還是可以的。」
呂崇茂眼睛嘰里咕嚕的亂轉,覺得武元慶的計劃可行。只要肯砸錢,就不信有買不通的人。自己真是蠢,剛剛還笑話人武元爽。拿錢可以擺平的事情,幹嘛要去大聲打死?
「只是我降劉武周不久,與尉遲恭又素來不睦。他手下的人若是由我來接觸,那恐怕會打草驚蛇。如果驚了尉遲恭,他殺過來為兄是抵擋不住的。」想到尉遲恭的悍猛,呂崇茂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此事不勞呂兄操心,元慶已經為兄找到一個人。尉遲恭的副將,尋相!」
「尋相?你認得他?」呂崇茂重新打量了一下武元慶,到底是老牌的勛貴。儘管是比較低階的勛貴,可仍舊朋友滿天下。這是他這種土豪,完全不能比擬的。
「尋相是儈州人,以前販賣木料為生。武家是山西最大的木材商,都在山西做木料生意,低頭不見抬頭見。雖然不能說關係莫逆,但總算混個臉熟。只
第一百一十章策反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