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鴻基滿臉灰塵趕到饒陽的時候,城頭的李字大旗正迎風招展。李建成陰測測的笑著,邀請劉鴻基進城休息一下。對於太子殿下的命令,劉鴻基還是沒辦法拒絕的。再說,追了幾百里路現在也的確需要修整一下。
這幾百里路沒有算白趕,至少劉鴻基參觀了劉黑闥行刑的整個過程。李建成懶得把人押回長安去,現在劉黑闥已經土崩瓦解。留著他根本沒有必要,送一個腦袋回長安,要比送一個大活人省事兒多了。
出乎劉鴻基的意料,拔出嘴裡的麻布之後。劉黑闥沒有辱罵李唐一句,也沒說什麼二十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的豪言壯語。而是惡狠狠的詛咒一個叫做諸葛德威的傢伙,說在地獄裡等著他。做鬼也要咬死他之類的威脅性語言,隨著鮮血從嘴裡流出來。
看起來,劉黑闥和這個諸葛德威仇恨似乎相當的大。真正的咬牙切齒,咬到牙齒都快碎了的那種。
寬大的陌刀橫著斬在劉黑闥和他弟弟劉十一的腰上,在殺人這一點上。李建成不怕麻煩,他很想看看劉黑闥在地上打滾的模樣。比起那個什麼凌遲,簡單有效而且讓犯人受盡最大苦楚。
沒下半截身子的劉黑闥和劉十一不斷的在地上翻滾,肚子裡面的內臟隨著血水往外淌。就這,劉黑闥在慘叫之餘還不忘發出,祝諸葛德威生個兒子沒**兒的祝福性語言。
參觀完劉黑闥和劉十一的行刑現場,自稱迷路的劉鴻基就被李建成狗一樣的攆出了饒陽城。好讓一個黑胖子監督著出了城門,那黑胖子自稱諸葛德威!
李建成和李二狗咬狗的事情,雲浩沒心情管。他現在非常鬧心,不是鬧心這一仗殺了太多的人。而是眼前的兩具屍體!
弩箭直直的釘在腦門兒上,鋒利的箭矢穿透了顱骨。在沒有開顱手術的大唐,雲浩不認為他們有活下來的可能。雄闊海抽出匕首在他們脖子上一抹,兩個傢伙很快就不動了。
箭矢擦著頭皮飛過去的感覺相當可怕,那一刻雲浩甚至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後怕啊!如果不是他們兩個,現在腦袋被射穿的就是自己。暗殺這種恐怖主義行徑,從人類社會誕生的那一天起就沒消停過。以至於殺手,妓女,人口販子並稱世界上三大最古老的職業。
雄闊海已經關閉了城門,正在涿州城裡大肆的搜索。希望找到那個殺手,可三天來卻是一無所獲。
「點子很硬,身手非常的好。用的是連弩,一矢兩發。我追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混在人群裡面。」雄闊海想起前天的刺殺,同樣也是非常懊惱。跟了這麼個主子是不錯,可就是沒事兒有人刺殺比較愁人。不過這也可以理解,如果沒人刺殺要自己這些武人做什麼。就好比沒了老鼠,養貓有個屁用。
「你找不到他了,這是真正的殺手。一擊不中必定遠遁千里,真正的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雲浩無奈的承認,封閉城門搜查的策略的失敗的。這種人物,肯定在刺殺之前就已經留好了退路。說不定,已經在夜間偷偷溜出去,只不過自己不知道而已。
「開放門禁吧!三天沒開城門了,淨桶都塞滿了。再過兩天,這涿州城就臭得要不成了。」
這年月人們的衛生觀念相當淡薄,隨地大小便的人到處都是。雲浩在大街邊上,發現一兩坨屎也不是一次兩次。如果不是寒風冰封住了那些穢物,涿州城早就臭不可聞了。
今年的冬天很冷,徐元朗很同意這個說法。他的面前,就有一個具屍體。手向上伸著呈向天狀,臉上帶著最詭異的笑。渾身上下凍得硬邦邦的,只不過輕輕敲一下耳朵就掉在地上摔成了兩半。
凍死的人很多,每天早晨陽光照耀到大地上的時候。總是有人再也沒有醒過來,救援的人判斷死沒死。完全憑著面部表情,只要有痛苦之色的,或許還能救上一救。如果是笑臉,就抬起來碼到一起。然後一把大火,燒成灰燼。人總是要發光發熱的,被當做劈柴也是發光發熱的一種方式。
今天早晨死的這個人,徐元朗很傷心。因為,這個人是他的兒子徐達。滿是凍瘡的手撿起兒子的耳朵,努力想拼在一起。可以撒手兩片耳朵卻又分開,張開嘴在兩片耳朵上舔了一口。再拼在一起,那兩片耳朵就牢牢的凍在了一起。
如法炮製,徐元朗把兒子的耳朵粘在腦袋上。似乎跟活著時候沒什
第八十二章 窮途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