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地道啊!這麼好的地方也不提前跟老程說一聲,還得是自家小子有孝心,讓老夫告了假來舒坦幾天。長安城冷得像冰窖,老子凍得像烏龜一樣。還是這是舒服啊!哼!」
人字拖,藍色的花褲衩,白色的老頭背心,還他娘的戴著墨鏡。除了那濃密的胸毛,這他娘的哪裡像老程。雲浩強烈懷疑,這貨是穿越過來的。如果這貨敢跟自己要微信號,雲浩決定立刻幹掉。
「誰說不是,這小子就是獨。有好事兒從來不喊上同僚,小子吃獨食的毛病不好,改改!不然混不下去!」說話的是跟老程打扮差不多的老牛,這貨身上穿著大白褲衩花背心,還戴著草帽。
「我走的時候是七月剛過,哪知道半年時間孔穎達就將這裡弄成這樣。」雲浩攤攤手表示冤枉,他真的只是給了孔穎達出了個主意。另外凌敬在這裡幫襯了倆月,真沒想到居然變成這樣。
看起來,海南旅遊要提前個兩千年。
「小子,聽說你在很遠的地方打下了一片地方?」老程神秘兮兮的問道。
「嗯!那地方扼守東西海路要衝,想要從西方來或者咱們到西方去,必定要經過那裡。已經請旨陛下,駐兵兩千駐守。」
「這種事情你也敢跟陛下說?」老牛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睛本來就大。這一瞪很像貓頭鷹!
「這有什麼不敢的?」雲浩疑惑的道。
「海外開疆拓土,你又有這樣的巨艦,可以裂土稱王。陛下會不猜忌你?」老程用手裡的雞腿指了指遠處的大唐號。
「海外?裂土稱王?」雲浩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放著大唐的好日子不過,我去大太陽下面餵蚊子?老子的日子過得好好的,裂個毛線的土,稱個毛線的王。有那功夫,回家多找幾個女人忙活出幾個孩子才是正經。我雲家現在別的不缺,就是缺孩子。沒見我老娘都急成什麼樣了!」
「……!」兩個老傢伙對視一眼,無言以對!
「對了,有個裂土稱王的傢伙估計是死了。跟你們說一聲,都是熟人。」
「誰?」兩個老傢伙一起問道。
「張仲堅!我滅掉他的海盜艦隊的時候,他就在艦隊裡面。想活著難度很大,估計現在已經變成了鯊魚屎,不知道拉在什麼地方。」
「張仲堅死了?」兩個老傢伙一驚。
「張仲堅為人兇悍,而且武藝高強智謀也說得過去。當年能從長安一路逃亡出來,到南海稱王稱霸。想不到最後還是死在了這小子手上!
陸上的猛虎,海里的蛟龍最後你都收拾得了。你小子就是上天派下來的妖孽!不過也好,張仲堅這種人死的越多越好。他們死的多了,這天下才能太平。只是英雄豪傑又少了一個,未免不爽利。
小子,老夫二人準備上書。讓陛下南巡來這裡看看,如果你也願意就在這裡署個名吧!」老程在大花褲衩子裡面掏出一封奏疏。
想都不用想,老傢伙想要拍李二的馬屁。關中長大的李二,見到海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更不用說崖州這種藍天碧海,長安現在正在隆冬,說不定還在下雪。來海南享受一下陽光,不得不說這是冬天裡的妙事。
有了飛艇,航空業成為了現實。從長安飛到崖州雖然沒有後世快,但一天時間也就夠了。算上落地休息視察的時間,有個兩三天也就到了。至於理由是現成的,檢視大唐號。
大唐號這艘耗費了無數國帑的船經過海試,作為大唐皇帝來看一眼,絕對不會有人說半個不字。
這種拍馬屁的奏章一定得聯名,老程是好人。這種好事都想著自己,以後有發財的機會也要拉著老傢伙一塊干。
「別忙著簽名,算本王一個。」雲浩剛剛接過奏章,李道彥就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
「你怎麼在這裡?修鐵路修到崖州來了?」雲浩看到李道彥,好像看到了一隻鬼。崖州這點兒人口,應該還不至於到修鐵路的地步。
「修什麼鐵路!孤王好歹也是一個王爺,難道說不能休閒一下?不巴不得老子整天累得跟死狗似的吧,這麼好的地方也不喊我來一起享福。還兄弟呢!」李道彥給了雲浩一個鄙視的眼神兒,然後奪過奏疏在上面寫上自己的大名。
雲浩自然也不客氣,在奏疏上籤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