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鷹終於走了,不過為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麻鷹並沒有將雲鑰捆住,只是安排了三個少年小弟看守。三個少年郎,沒有理由連一個孩子和一個少女都看不住。臨走的時候,麻鷹還特地叮囑。如果他們不逃走,就不能進去打攪雲浩和張妙柯。
「老大,不是說弄些錢財就好麼?怎麼想起來要將這娃娃弄死?」麻鷹站在雷老虎面前,畢恭畢敬的說道。從表情上看,絲毫看不出他對雷老虎已經心生反意。奧斯卡如果要扮最佳男豬腳,麻鷹已經是候選大熱門,絕對的演技派選手。
城狐社鼠自然有城狐社鼠的道道,也不知道這城門已經關了。他是怎麼從城裡溜出來的!
「不行了!點子有些扎手,這小子不知道怎麼跟唐國公府上有些牽連。城裡搜捕的甚急,如果將他留下,將來會給咱們招禍的。咦!這酒怎麼這樣澀?」雷老虎喝了一口酒,皺著眉說道。也不知道是為自己擔心,還是真的嫌棄這酒很澀。雲浩必須死,不過不能死在自己手上。雷老虎混了這麼多年,這個心眼兒還是要留的。
「噢!鄉下地方找不到好酒,大哥您就將就一下。」麻鷹趕忙辯解道。
「這件事情,你現在就去辦。一會兒咱們哥倆好好喝上一杯!」雷老虎又喝了一口酒道。
「諾!大哥,我這便去將那小子掐死。」麻鷹說完,便向外走。
「小子,真叫你猜著了。下一步怎樣做?」麻鷹看雲浩的眼神好像看一隻妖精。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小的娃娃,居然有這麼多的心眼兒。這長大了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妖孽!麻鷹心裡暗自警惕,有那麼一刻他真的想過就這樣掐死雲浩。這個孩子太危險,這是作為混混本能的直覺。
「他喝酒了?」雲浩躺在柴草垛上,身子依偎在張妙柯的身旁。沒辦法,不是雲浩想占人家便宜。女孩子面臨這種情況,都會害怕的。作為男子漢,應該借一個肩膀給她依靠。
「喝了!我擔心下的砒霜不夠,雷老大的身子可是出了名的強健。」麻鷹有些擔憂的道。
「還放?再放就濃稠的成粥了,你老大是雷老虎不是雷老豬。」雲浩很懷疑這傢伙的智商,粥一樣稠的酒,你見過?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麻鷹悄悄抹回了前院的廳堂。案幾的酒菜灑了滿地,案幾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中間。雷老虎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麻鷹還不放心。走到雷老虎的身前,小心的問道:「老大?老大?您怎麼了?」
雷老虎沒動靜,麻鷹大著膽子推了推雷老虎。還是沒有動靜,心下暗喜。饒是你雷老虎,今天也著了我麻鷹的道兒。身手去薅雷老虎的頭,他很想看看雷老虎變成死老虎會是一個什麼模樣。
「雷老虎,你也有今天。想當年,你**娜兒的時候,老子就想幹掉你。嘿嘿!今天老子幹掉你,明天老子就去睡你的老婆和閨女。你知道不知道,娜兒與我是青梅竹……!」麻鷹話說了一半忽然頓住,雷老虎正瞪著牛眼看著他。那眼神是充滿了冷酷與仇恨,手中的一柄牛耳尖刀已經無聲無息的插進了麻鷹的胸膛。
「麻鷹,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想幹掉老子!原來娜兒那婊子是你的情,管不得當初老子干她的時候,你眼神怪怪的。怎麼樣,看老子干你的情人很舒服吧。嗯!」雷老虎將手中牛耳尖刀狠狠的擰了一下,鮮血一下子就從撕裂的傷口噴了出來。
「你……!你怎麼!」麻鷹想伸手去掐雷老虎的脖子,可胳膊卻軟得好像麵條。雷老虎是刀尖兒上混飯吃的人,這一刀下去直取心脈。麻鷹瞬間脫力,哪裡還有力氣去掐雷老虎的脖子。說話的時候,大口的鮮血已經開始從嘴裡往外涌。
「我喝了你的毒酒怎麼沒死是吧!實話告訴你,老子早知道你在酒裡面下毒。就憑你想跟老子斗,哼!」雷老虎手中的牛耳尖刀不斷在麻鷹身體裡進出,大蓬的鮮血順著傷口向外噴涌。血水噴濺了雷老虎滿身,刺鼻的血腥氣瞬間在廳堂裡面瀰漫開來。
麻鷹的身體終於好像一個破布口袋一樣軟軟的倒了下去,嘴裡也不再向外噴涌鮮血。真箇空腹之間已經被捅爛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捅了多少刀。
「哎呀呀!雷老大果然神勇!」雷老虎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不是因為累而是因為緊張。忽然一個聲音在門口響起,接著燭火望出去,雷老虎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