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寬的額頭挺直的鼻樑白皙的皮膚,可能是被病魔折磨得厲害,眼袋有些大,眼角有魚尾紋但並不嚴重。整個臉龐上面很是光潔,鬍鬚並不濃重,難怪隋煬帝曾經稱呼李淵為「阿婆面」,現在看起來倒真有幾分老太太的風采。
「父親,父親……!」李建成走到李淵的身前,看到李淵的樣子擔憂的呼喚,聲音都有些顫抖。
「大郎……!你不是在河東麼?怎麼回來了?」李淵看到李建成,好像一下子就精神起來。雲浩還是頭一次看到人有這麼明亮的眼睛!
「父親病了,二郎又受了傷,孩兒擔心家裡!」
李淵張了張嘴又閉上,眼睛疑惑的看著雲浩。這孩子不認識,有些話不能隨便在外人面前說。造反這種事兒是高危行業,歷史上造反的人何其多,但最終成功的卻沒幾個。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持己不密。李淵決定吸取歷史教訓,做一個嚴謹的造反者。首先,就要從管住自己的嘴開始。
見李淵看雲浩,柴紹趕忙道:「這是給二郎看傷的孩子,名字叫做雲浩。我與建成商議了一下,還是請他給您看看。」雖然昨夜與李淵請示過,但兩人還是要在雲浩面前演一出雙簧。其實富貴人的圈子,很像是演藝圈兒。別人每天演戲給他們看,他們也演戲給別人看,人生如戲莫過如此。
「哦!是個娃娃?」李淵雖然有心理準備,但看到雲浩之後還是嚇了一跳。唇紅齒白的娃娃,居然有這麼多怪本事,難道真有傳說中的仙童?
「小子年紀還小,醫術一道只不過是初窺門徑,哪裡敢給國公爺看病。小子這就告辭!」李淵稍微露出一丁點兒疑惑的眼神,雲浩立刻就想著溜號。給這種人看病太過危險,若是治不好大夫絕對會比病人先死。
「呵呵!你這娃娃說笑了,所謂學無先後達者為先。醫者不過是要治好疾病為目的,不管是年少的醫者還是年老的醫者,只要能讓病人康復那就是一個好醫者。」李淵一伸手便有侍女過來,李建成手疾眼快搶在侍女前面,將李淵扶著坐起來。旁邊的柴紹很有眼色塞在後背上一個靠枕,動作之嫻熟絕對不是第一次做。
天吶!大佬們果然都是實用主義者,李淵的話跟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有異曲同工之妙。後世太宗的名言,好像天邊的梵音在雲浩的耳邊縈繞。
沒辦法,跑不掉了。雲浩只能大著膽子走到李淵身前,心裡算盤著怎麼推脫掉這件事情。反正,雲浩是打死也不願意給李淵看病。
「啊……!」雲浩剛走到李淵身前,就見到李淵忽然一副要死了的模樣。眼珠子上翻,人也是搖搖欲墜,似乎下一秒就要掛掉。雲浩嚇得趕忙向後躲,心中暗自慶幸。幸虧自己還沒碰他,萬一自己碰他一下還不得粘包?
「父親,父親!你快來給看看……」李建成大急,抱著李淵的胳,轉身對雲浩吼道。
屋子裡的侍女和柴紹倒還算是淡定,柴紹只是扶著李淵並不說話。
雲浩只能上前,硬著頭皮給李淵診脈。他哪裡會診脈,只是做個樣子裝門面,心裡想的還是怎樣溜號。
大約過了一分鐘,李淵忽然又好了起來。雲浩不禁「咦」了一聲,這病怎麼……
翻開眼皮檢查了一下眼底,雲浩問道:「國公爺,您發病的時候是不是感覺天旋地轉。甚至閉著眼睛,都是暈的?」
「正是,那滋味兒簡直能要了老夫的性命。」李淵點了點頭,立刻又是一陣的頭暈目眩。這一次雲浩暗自查著數,果然一分鐘左右李淵又恢復過來。
「國公爺您不要動,您告訴小子,最近是不是會耳鳴,甚至耳朵也會有些背?」
「嗯!你這麼一說老夫倒是覺察到,最近耳朵里的確會嗡嗡的響。而且聽聲音確實有些耳背。小子,老夫的病難道你能治?」聽到雲浩連續說出自己的症狀,李淵立刻來了精神。以前的那些庸醫,沒有一個能夠說得準的。
「您的手腳是不是有些麻痹?」雲浩此言一出,李淵立刻拉住了雲浩的手。
「老夫的病你能治是不是,快些給老夫診治明白。老夫真是再也不想忍受這種痛苦!」李淵顯然被病魔折磨得不輕,即便是意志堅如磐石也受不了病魔的折磨。
「國公爺您忍著點兒!」雖然心中一驚有了計較,但云浩還是不敢確
第六十一章 原來是耳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