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浩很想將頭扭過去,不看張妙柯那張笑得很是燦爛的臉。趙氏將張妙柯摟在懷裡,一張臉笑得好像桃花開。真是老婆婆看媳婦,越看越開心。看樣子,趙氏大有將張妙柯摟懷裡餵奶的衝動。
哪有沒過門兒的媳婦就往夫家跑的,還他娘的自己挑聘禮。完了!完了!老娘腦子進水了,瑪瑙串子掛在了張妙柯的脖子上,檀木盒子也姓了張。完了!完了!老娘腦子進硫酸了,錢庫的鑰匙掛張妙柯腰帶上了,附贈苑兒和馨兒兩個小跟班。完了!完了!雲浩感覺天旋地轉,這個世界暗無天日。
這個家沒辦法待了,雲浩準備弄些好吃的,彌補一下受到重創的心靈。
後院兒的氣氛非常詭異,齊彪和來順兒走路都要夾著腿。腦袋左顧右盼,眼神從來不在一個地方待,不偷都像是賊。
這倆貨在幹嘛?雲浩躡足潛蹤的跟在這兩個夯貨的身後,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兩個在自己家裡還像是做賊一樣。後院除了廚房,好像沒有別的所在。難道他們要去吃放偷吃?雲家廚房一向是對他們開放,要吃什麼自己就去了,還用得著偷?
兩個傢伙左右看了看木有人,鬼鬼祟祟的進了廚房。雲浩找了個板凳扒在窗戶上看,這哥倆徑直走到了一個罐子前。找了個陶碗,便將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立刻就充斥了整間廚房。
雲浩大怒,他娘的居然偷老子勾兌出來的白酒。
為了治療李二的傷,雲浩和柴紹蒸餾了大量的酒精。可這些酒精基本上不能直接飲用,需要進行提香和勾兌。在白酒廠打過工的雲浩在柴紹面前留了一手,沒將勾兌的工藝告訴柴紹。被雷老虎抓走那兩天,就有李家的下人因為偷喝蒸餾出來的酒精,而喝得嘴歪眼斜。從此,再也沒人惦記酒精這玩意。
雲浩自己勾兌了一大罈子,在廚房陰涼處準備存放一段時間之後看看效果。然後再自己想辦法生產,這年月大多數人都是喝稠酒,還有喝醪糟的。這種勾兌出來的白酒,那就是生財的秘方,一本萬利的大買賣。雲家家致富全靠這玩意,可這兩個夯貨居然敢偷喝,真是叔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
「偷看什麼呢?」沒等雲浩喊出口,身後一個柔柔的聲音好像黃鶯一樣好聽。不是張妙柯的聲音還是誰,雲浩猝不及防。一下子從板凳上摔下來,廚房裡面的那兩個傢伙聽到外面有聲音。立刻竄出廚房,拽著牆邊的老柳樹。三兩下就攀了上去,雲浩看得目瞪口呆。你們是猴子的兄弟麼?
「該死的,那酒里有老子的尿。你們願意喝,就他娘的喝老子的尿。」雲浩抓了一個泥疙瘩,狠狠甩了過去。牆的那邊,響起了乾嘔聲。
「哼!敢偷咱家的東西,等回去看我怎麼整治他們。」聽說那兩個傢伙偷喝自家的酒,張妙柯就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手掐著腰,茶壺樣子的對著逃走的齊彪和來順兒就開始喊。牆那邊迅響起腳步聲,好像還有什麼東西被撞翻,還有人在悶哼。
「快起來,地上涼!」張妙柯雙手將雲浩撈了起來,身上傳來陣陣月季花的香味兒。看起來,自己鼓搗出來的香水已經慘遭毒手。
「看看這手,猴髒猴髒的。杏兒,快些去拿肥皂來給少爺洗手。」張妙柯一副賢妻的模樣拎著雲浩徑直走向臥房。
隋唐年間的童養媳與後世不同,明清童養媳均是從小被收養。待到丈夫成人之後,這才正式圓房。可隋唐年間的童養媳則是與老公共同住在一起,從小就好像侍候孩子一樣的侍候自己的老公。只要老公可行人事,便……(此處省略五百萬字!)
也就是說,雲浩的臥房在一個月後就要迎來自己的女主人。雲浩每天要忍受被美女抱著睡覺,卻不能盡人事的煎熬。太他娘的慘無人道了!
任憑張妙柯抓著自己的手,杏兒已經打來了水。只不過這水好像是井水拔涼拔涼的。
「那裡有銀瓶,裡面有熱水。」雲浩一指放在桌子上的暖水瓶。
這是雲浩求柴紹找來巧匠,化開銀子打造的。弄不出雙層保溫套,就在外面包了一層白鐵皮。中間用細木屑填充。瓶子口上,再用軟木塞好。再配上鏤空簪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種別致的花瓶。
「這裡面有熱水?」張妙柯對這玩意很是驚奇,小心的拔下軟木塞。看到裡面冒出熱氣,眼睛裡居然泛起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