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二姑娘暈過去了。」
李媽媽也發現了紀蕪的不對勁,她離得近,看得更加分明,「這……這哪來的血啊?」
她連忙吩咐一聲,讓人停下來,隨即蹲在紀蕪身旁,查看血跡的源頭。
發現似乎來自腦後,連忙扒開紀蕪的頭髮,果然看到了傷痕,「夫人,二姑娘的後腦有傷!」
聞言,王氏不由得皺起眉來。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錦書的聲音。
她得了李媽媽的吩咐,出去打聽情況,終於回來了。
進到屋中,瞧見屋子裡的場景,不由得嚇了一跳。
「怎麼樣?查出什麼了?」李媽媽連忙追問道。
錦書不敢隱瞞,將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回稟。
原來,根本不是紀蕪招惹了李氏的侄子,她招來的事無妄之災,非她之過,後腦便是因為反抗才受的傷。
她之所以在李氏面前大放厥詞,是想維護自己的姐姐。
至於嚴媽媽回老家,那是早先就有的事,何況她是因為兒媳婦生了,這才告假。
聽錦書說完,李媽媽忍不住皺眉,「錦書,你這消息穩妥嗎?」
「當然穩妥!那人是婢子的遠房親戚,如今在安南伯府的五爺身邊當差,頗得倚重,恰好這幾日五爺都在戶部辦公,他才能趕上這事。」
「可是……」
李媽媽張了張嘴,臉上寫滿了疑惑,她如何不知,錦書跟似錦說的根本就是兩碼事!
王氏也向她看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早知曉錦書說的事,她不僅不會打紀蕪,還會給她獎賞。
可如今……
王氏轉頭,向著紀蕪看去。
她仍被兩個婆子鉗制著,就像是個沒有聲息的破布娃娃,已經失去了意識。
「還不快把二姑娘鬆開,安置到軟榻上去!」
待紀蕪被安頓好,她想了想又吩咐錦書,「你去找個女醫來,莫要被人知曉。」
錦書領命而去,王氏揮了揮手,示意兩個婆子退下。
李媽媽的聲音,從王氏身邊傳來,「都管好自己的嘴,若是傳出去,別怪我無情。」
兩個婆子連忙應聲,也離開屋子。
屋內終於安靜下來。
「夫人,此事是老奴之過,似錦也跟著回來了,我這就去問她!」李媽媽十分惱怒,要去找似錦算賬。
「罷了,」王氏喊住了她,她大概能夠猜到,是誰指使似錦欺騙李媽媽。
李媽媽自然也想到了。
主僕倆一起看向紀蕪,都有些發愁。
回來的時候分明還好好的,現在卻成了這般模樣,還怎麼讓她回侯府去?
偏偏這個時候,定遠侯回了京都,今兒個還遇見了她們。
想到這一切不僅僅因為似錦的欺騙,更有李氏的搬弄是非,李媽媽緊緊皺眉。
「夫人,早聽說那李輝是個貪淫好色的紈絝子弟,所以京都內無人願意將女兒嫁給他,他如今卻盯上了二姑娘,這可不是好事!」
「我當然知曉,她如今這個情況,又怎麼可能嫁人?」王令儀嘆了口氣。
隨即面色一冷,「但他們家想借著潑髒水來逼咱們家就範,做夢!」
主僕倆說著話,並未注意到軟榻上的紀蕪,手指輕輕動了動。
方才暈過去的紀蕪,此刻似乎正逐漸甦醒,隱隱聽到了說話聲。
但她不知如今什麼情況,所以不敢睜眼也不敢出聲。
終於,耳邊的聲音漸漸清晰,她知曉是嫡母正跟李媽媽說話。
她聽到嫡母說,「李家的事兒肯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