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謝琅是個文官,實則卻有著一身的好功夫。
只是當年,他尚未來得及施展,便出了謝錚這樣一個天縱奇才。
他只好收斂起這方面的鋒芒,從武轉到了文,成為了最年輕的狀元郎。
可就在此時,屬於謝錚的捷報一次次地傳來,他成為了年紀最小卻因軍功得以封侯之人!
從此,人們說起安南伯府謝家,提到最多的不再是麒麟兒謝琅,而是定遠侯謝錚。
更令人嫉妒的是,謝錚還有一雙好父母。
不僅從來不給他惹麻煩,添一堆煩人的庶弟庶妹,無休無止地向他要錢,更時常為他錦上添花。
有無數次,謝琅都希望那對父母能是自己的。
如此,哪怕他的努力一次次地被謝錚蓋過去,他也不會從一開始的不在意,逐漸變為嫉妒跟憤怒。
只可惜,這樣的父母只能在夢裡擁有。
他的那雙父母,哪天不給他找點麻煩,才算是稀奇。
除了父母之外,他還有兩個時常給他使絆子的兄長,那是他父親的亡妻留下來的。
他們這一房,後院裡還有數不清的妾室跟庶子庶女,就算他的母親是個厲害的,也難免會有許多糟心事。
而這些事情,全部都需要有他來處理。
如此情況下,謝琅那副溫潤君子模樣,不過是表面上的。
所以,他才會刻意接近堂弟謝錚的未婚妻,還在他出征之時,誘哄紀明昭與自己發生了關係。
他們之間,甚至還有過一個孩子,還發生了後面的許多事。
如今,他們倆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誰也別想掙脫誰。
自然,他們之間的關係,也絕對不能讓他人知曉。
當謝琅刻意用紀明昭最討厭的方式對待她,之後又來安撫時——
驟然感覺到屋頂上有人,他當即推開了她,快速離開屋子,向著那道人影追去。
很快,謝琅就發現了對方的身份,眼中閃過殺意。
他從腰間抽出軟劍,傾盡全力追上了前方的常柏,向要害處進攻。
原本,常柏來到永安伯府,只是想要看看紀蕪回沒回來,或者有沒有其他線索。
沒想到才剛來永安伯府,腳下略微停頓,打算再次借力,抵達紀蕪院中之時,忽然聽到了略顯熟悉的聲音。
他很快就認出那是自家的夫人,於是毫不遲疑地靠近,正好聽到了謝琅的話。
心驚之餘,不小心踩空一處,發出聲響,被謝琅發現。
常柏本以為,自己可以甩掉謝琅,卻沒有想到,竟被他追了上來。
對方劍招狠辣,處處直逼要害,顯然是要取他性命的!
常柏不敢托大,嘗試著從身上尋找信號彈,想要求助。卻愕然發現,因為正旦的緣故,他今日沒把信號彈放在身上!
正暗自懊惱間,忽然感覺胳膊一痛,有暗器划過。
緊接著,常柏感覺身體開始麻痹,意識到情況不妙。
他心裡明白,定是暗器有毒,纏鬥對他不利,他虛晃一招,快速奔逃。
然而,常柏無法求援,卻不代表謝琅沒有幫手,他吹了個口哨,就有人從暗處殺來,與他一起圍攻。
一行人追著打著,最終常柏體力不支,再加上中了暗器,跌入暗河之中。
謝琅停了下來,冷聲吩咐道,「他是謝錚的近侍,務必找到他,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
山間破廟裡,篝火點燃,商隊的人們挨個圍著坐,一起唱著家鄉的歌。
紀蕪坐在商隊首領身旁,她已吃飽喝足,還跟著學了幾句他們家鄉的歌。
「吳小哥,要我說你乾脆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