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紀蕪說服了商隊首領。
就在兩人達成約定後的第二天,商隊裡的眾人陸續開始好轉。
也因此更加讓她明白,暗處果然有人盯著她,並且不想她離開晉城。
於是,她將老者的憑證跟過所都還給商隊首領,拿著於婆婆的牌子去到官府,給自己重新開了憑證。
反正,已經被人發現了她的行蹤。
既如此,也就沒必要再遮掩下去,使用於婆婆的銘牌,或許能在某個關鍵的時候,給她一些額外幫助。
再者,她之後要在晉城生活一段時間,繼續使用老者的憑證跟過所,的確不大方便。
將事情辦妥後,紀蕪在晉城租賃了一個小院子。
她還為此特意去了一趟在晉城的白日齋,買了不少東西。
雖然不精通什麼五行八卦,但她擅做機關,照樣能夠設法護自己周全。
兩日後,她在城門口送別商隊眾人。
臨行前,嬸子代表其他人,將一個包裹交給她,囑咐她回到住處再看。
等到眾人離開,紀蕪回到居住的院子。
她將包裹打開,先瞧見一些小玩意,是商隊裡的其他人送給她的,然後看到用油紙包好的肉乾。
這是少年送的,一看就知道是這兩天新做的。
嬸子也為她留下了吃的,有封好的罐子,裡面醃製著她最近很喜歡吃的小菜,還有個紙包里裝著果乾。
這些食物的製作方法,都被嬸子用歪歪扭扭的字,詳細記錄在紙上。
包裹得最底下,壓著幾張銀票,顯然是商隊首領留給她的。
沒想到,萍水相逢的人們,不過相處這些時日,甚至還曾受她牽連,卻還是對她這般好。
紀蕪心中感動不已,眼圈有些微微發熱。
她將眾人送給她的禮物仔細收好,然後坐到軟榻上,將白日齋買來的那些零件,製作成一個個小機關。
倘若,那個給商隊下藥的渾蛋敢來,定要他狠狠吃個教訓!
紀蕪原本以為,在暗中盯著她的人,很快就會找上門來,卻沒想到商隊眾人離開後,她在晉城過了好幾天的安生日子。
說是安生,也不算太安生。
或許是過去經常受傷,也或許是別的原因,她的孕吐比較嚴重。
之前嬸子為她做的那些吃食,如今已經不管用了。
她甚至想過或許是自己做得不夠好,特意挑了丫鬟跟婆子來伺候她,卻還是不成。
紀蕪在晉城這邊吐得嚴重,在京都的謝錚當然也很不好過。
他接連在家歇了幾天,東西沒吃進去多少,人瘦了一圈。
這一日,常青得到消息,說是有了些常柏的下落。
原本是讓他在家休息,可他想著自己在家已有數日,主院那邊若想有些什麼,怕是會投鼠忌器。
所以乾脆強撐著,與常青一起離開侯府。
謝錚前腳剛走,定遠侯府就來了人,正是謝琅。
他帶來許多禮物,見到了紀明昭。
終於再次見他,她的情緒難免有些激動。
「昭昭,你莫要惱火,當心自己的身子,我也很想見你,可我那堂弟派人盯著你,盯得太緊了,你總不想被他發現我們的關係吧?」
謝琅來到紀明昭身邊,溫柔地將她攬在懷中。
「所以,你就應該想些法子,趕緊除掉他!反正一直以來,你不都想這樣做嗎?」紀明昭伸手推他,卻沒能從他懷中掙脫。
「還是說……你根本就是想要連我跟孩子一起除掉?!畢竟,等到天氣暖和,我的肚子就要藏不住了!」
「別人不知道我具體應該懷孕多久,他難道算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