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谷轉頭看向被嚇得臉色慘白的楚秀楊,說道:「這就是殺人,這就是戰爭。我的公主殿下,你不是想去南邊打仗嗎,現在覺得如何?」楚秀楊面色呆滯地咽了口唾沫,難以置信地說道:「原來妖族之中,也有這般不畏死的人物?」徐懷谷搖搖頭,說:「妖和人一樣,並沒有什麼不同,不要帶著太多偏見。」他閃身到燭爾身後,把飛劍從她的心口拔出,鮮血流淌,她的身子應聲倒地。
他心情複雜地看著燭爾,這把劍本來應該切割下她的頭顱,但徐懷谷想給她留個全屍,所以只是刺進了心臟,讓她死得好看些。
徐懷谷走到楚文澤和燕若離身邊去,手指輕輕搭在二人的脈搏上試探了一下,發現他們只是嚇暈了過去而已,也就鬆了口氣。
楚秀楊急著問他說:「我哥沒事吧?」徐懷谷靠著一棵樹坐下,閉目眼神,說:「沒事,他們好得很,過會兒就會自己醒了。」楚秀楊看了一眼他,在他身邊又找了棵樹,也靠著坐下了。
楚秀楊心思有些雜亂,不知為何,她還想讓徐懷谷帶她御一次劍,那種抱著他的感覺還挺舒服的。
徐懷谷閉著眼,臉色安詳,楚秀楊靈巧地眨著杏兒眼,微微笑地看著他。
猛地,徐懷谷突然睜眼,身邊的飛劍鏘然飛起,化作一道流光,對著楚秀楊刺去。
楚秀楊驚訝地張大嘴巴,還沒來得及尖叫,卻聽見身後一聲慘叫,隨後就聽見有液體滴落在地面的聲音。
她趕緊轉身,卻見一隻黑衣妖族胸口插了一柄劍,緩緩倒地。隨著這黑衣妖族的死,周圍樹林像是活起來了,不斷傳來細細碎碎的樹葉划過衣服的聲音。
徐懷谷猛地抽出這把飛劍,又御起另外一把龍泉劍,分開向著黑暗的樹林之中飛去,不過一會兒,兩把劍就沾滿了鮮血回來了,劍鋒上的血尤在滴落。
楚秀楊驚慌地往樹林四周看了幾眼,喊道:「這裡面還有妖?」徐懷谷點了點頭,飛劍再次迅速地鑽進樹林。
他對著樹林裡面漠然喊道:「給你們三息時間,自己走出來,否則性命不保!」
「一!」
「二!」兩名黑衣妖族猛地從樹林的黑暗處躍了出來,那兩柄飛劍緊緊跟著他們,只要他們稍有異動,就會被毫不留情地斬殺。
徐懷谷架著飛劍把他們逼到了自己面前,楚秀楊看著妖族就害怕,也幾步趕緊跑到了徐懷谷的身側,抱住了他的一隻手,似乎這樣能讓她消除恐懼。
徐懷谷把飛劍架在他們的脖子上,語氣淡漠地問道:「你們背後的人倒也狠心,明明事不可成,連燭爾都被我殺了,還要讓你們過來送死。你們跟著這樣的人,有意思嗎?」這兩名黑衣妖族面面相覷一眼,隨後一齊沒有說話。
徐懷谷再問:「和我談談你們這個新來的東扶搖洲舵主吧。」一名黑衣妖族冷笑一聲,道:「舵主乃是妖神轉世,神通無邊,你在他手裡活不過一招。」徐懷谷覺得好笑,道:「妖宗的東扶搖洲舵主,能有幾境,我記得宋戾也就九境吧,這人還是後來的,最多也就是個九境。一個九境的妖族,單憑修行能在東扶搖洲掀起多大的浪?我就算站在這裡不動給他殺,你看他敢出來殺我嗎?」
「倒是你們這些無名小卒,他說捨棄就捨棄了,你們甘心自己的生死被握在他的手上?」那一名妖族堅決說道:「我為妖宗而死,死而無憾!」徐懷谷無奈地搖了搖頭,說:「愚昧無知。」隨後他再次開始閉目養神,飛劍還壓在那兩名妖族的肩上。
楚秀楊掰了一下他的手,問徐懷谷道:「你怎麼不殺他們?」徐懷谷閉眼道:「不急,等會還有用,現在我們就等著皇宮裡面的人趕過來就行。」楚秀楊一聽到皇宮,心裡便有些不開心了起來。
她蹙眉說道:「皇宮,又是皇宮,我真是恨透那個地方了!這次捅了這麼大簍子回去,肯定又要被父皇禁足好幾個月!氣死我了!」可徐懷谷不是楚文澤,任她怎麼撒潑打滾,徐懷谷依舊安詳地閉著眼,一句話也不說。
楚秀楊見徐懷谷不理她,低頭想了想,突然說道:「徐懷谷,你幫我個忙好不好?」
「什麼忙?」楚秀楊摟住徐懷谷一隻手,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道:「你借我一把劍,我不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