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雨看著回來的徐懷谷好一陣,突然眼眶濕潤了。她撲進徐懷谷身上,無言地流淚。
白小雨的眼淚浸濕了徐懷谷的外衣,徐懷谷也愣住了,他沒有想到白小雨竟然會哭出來,在他記憶里,白小雨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挺要強的人,從來不在別人面前展示她脆弱的一面。
而黃善看見徐懷谷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那一枚黑色令牌可以要回來了,但是轉眼就看見白小雨這麼一幕,便也不太好做聲,此時就在一旁看著兩人。
過了好一會兒,白小雨終於鬆開徐懷谷,一把抹去了眼眶淚珠,顫抖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徐懷谷笑道:「這語氣怎麼聽起來像是我母親應該對我講的話?」
黃善不禁笑出聲,白小雨也笑了笑,頓時氣氛被緩和不少。
白小雨問他說:「你這兩天去哪裡了啊,竟然還能夠一個人跟上我們倆,沒有遇到危險嗎?」
徐懷谷早就想好了說辭,便回答道:「我在花海里醒來之後,隨便找了一個方向走了很遠,最後掉進了一個奇怪的洞穴中,然後就昏了過去,莫名其妙就來到了這片山里,本來想著隨便走走,但是看見這片山上有一盞小燈地光,便知道是你們兩人,於是就趕了過來。一路上也是運氣好,都沒有看見忘川的怪物。」
白小雨疑惑地挑眉,但是沒有追問。
黃善也以奇怪的眼神打量了徐懷谷兩眼,顯然不信他這一套說辭。
徐懷谷被兩人懷疑對待,心裡也很無奈,總不能把在忘川河邊發生的事情說出去吧,那樣會惹來大麻煩的,尤其是黃善在這裡,更加不能說出去。
黃善終於忍不住問道:「那我那一塊令牌,還在嗎?」
徐懷谷如夢初醒,趕緊在身上搜索起來,渾身搜了好幾遍,卻沒有找到令牌。
徐懷谷撓撓頭,抱歉說道:「不好意思,好像在我從洞穴中摔下去的時候弄丟了」
黃善面色古怪,這演技也太浮誇了些吧?
拿不到令牌,黃善可不會善罷甘休,他正準備追問,白小雨及時制止了他,說道:「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裡為止吧,不要再提了,就當我們從來沒有分開過。」
徐懷谷感受得到白小雨的語氣中的狹促和不自然,知道白小雨也沒有相信他,但是白小雨現在不加以追問,徐懷谷就已經很感激了。
徐懷谷問道:「白姐姐,你們拿到解藥了嗎?」
白小雨回答道:「知道你擔心餘芹,解藥已經拿到了,現在最關鍵的事是找到忘川的出口。」
徐懷谷鬆了一口氣,只要解藥拿到,那出去只是時間問題,大不了他還可以去找上官川幫忙,畢竟上官川還指望著他回來解開封印。
黃善提起燈籠,拿起那一張破爛的羊皮地圖,指著圖上一個花著紅叉的點,說:「你們看,這地圖上標註的出口就在我們腳底,但是我們卻遲遲找不到,所以我覺得出口很可能就在地底,但是地面岩石這麼堅硬,我們進不去啊。」
白小雨皺眉,默認了黃善的想法。
徐懷谷也開始仔細查看那張地圖,思考了一下說道:「其實也不一定是在地底,如果在天上的話應該也是這個位置吧?」
黃善和白小雨眼神頓時一亮,黃善興奮道:「有道理,我怎麼就想不到呢!」
白小雨急忙催促道:「走,我們一起上蒲團,上去看看去。」
一說到那個會飛的蒲團,白小雨就想到了不好的回憶,她轉念說道:「蒲團太小了,你們兩人上去剛好,我就御劍上去好了。」
那把銀白色的小劍馬上從她的肩角乖順地落在她腳底,然後輕輕飛起,托著白小雨上了空中。
徐懷谷艷羨道:「白姐姐,你這一把劍好厲害啊,又漂亮還可以飛起來,肯定是一件厲害的法寶吧?」
黃善改正道:「那可不是法寶,是一把上好的仙兵。」
徐懷谷眼眸震驚之色更濃,他突然很想問白小雨這四年到底有怎樣的經歷,不僅修為大增,竟然還有了仙兵這樣的寶物。
話到嘴邊,他想起白小雨之前沒有追問他這兩天的經歷,於是他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