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宴走出病房,走向了吸菸區,點了支煙,倚在牆上抽完了那支煙,他才去了醫生辦公室。
找到傅寒夜主治醫生劉強,他向劉強說明來意,怕劉強拒絕告訴自己傅寒夜真實的病情,他向劉強介紹了傅家大致情況,「傅總妹妹在國外,媽媽又生病了,還住在你們醫院裡,所以,只能我這個發小來過問了。」
劉強了解傅寒夜家庭情況後,神色更加凝重,他調出傅寒夜病歷,「剛剛,我仔細看了傅總的腦部ct掃描,問題相當嚴重,比我想得要老火得多。」
薄司宴腦袋湊過去,在看清了屏幕上了診斷報告後,眸色驀地一凝,「不是說是肺上的問題,怎麼又有腦子的問題?」
劉強,「肺部是上午確診的,腦部是剛剛出來的,我正要聯繫他傅總助理,沒想到,你就來了。」
薄司宴眉心跳了跳,他雖是個外行,但是,也能看出個大概,屏幕那觸目驚心的文字,讓他心臟跳了好幾下,「現在,是什麼個情況?劉醫生。」
劉強,「小腦主槓上長了個瘤,不管是良性,還是惡性,都是致命的。」
小腦長了個瘤,且還是在主槓上。
薄司宴心涼了半截,他迫不及待問,「劉醫生,那怎麼辦?」
傅寒夜除了是他發小,還是傅纖纖的哥哥,他現在都可以想像,傅纖纖得知傅寒夜生這樣的病後,肯定會哭成個淚人兒。
劉強面有難色,「現在很棘手,這種病,在醫學上是罕見的,但偏偏傅總攤上了。」
薄司宴眉心急劇地跳動,他按了按自己的心臟,怕心臟跳出了胸腔,「劉醫生,你得救救他,他才三十三歲,這麼年輕」
劉強安慰,「你先別著急,我初步擬定了兩個方案,一,保守治療,二,開顱,不過,開顱是有一定風險的,如果瘤子能成功摘除,當然是好事,但是,就怕死在手術台上,也有可能成為植物人,也有可能癱掉,這種手術,全球成功幾率只有千分之一。」
見薄司宴好半天不說話,劉強也建議,「當然,你也可以讓傅總去國內最好的醫院,再進行系統的檢查,甚至去國外都可以。」
話說到這份兒上,薄司宴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向劉強道了謝,走出醫生辦公室。
薄司宴心情無比煩躁,愛屋及烏,因為傅纖纖,他對傅寒夜的感情更深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傅寒夜,沒有回病房,給王朝掛了個電話後,就坐在長椅里怔怔發神。
老天薄待傅寒夜。
很小,他就失去了父親,被老太太養在身邊,老太太將他當成傅氏接班人來培養,對他的培養自然苛刻。
別人玩時,他在書房裡學習,別人到處旅行時,他在熬夜碩博連讀,與書本為伴。
所以,傅寒夜接手家族企業後,才會在短短几年時間,傅氏躍躍躋身世界五百強,再到今天的,萬眾矚目,可惜
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罷了。
王朝急吼吼從公司過來了,「薄總,怎麼了?」
薄司宴拉回思緒,看了王朝好一會,才將傅寒夜新查出來的病情告訴了他,王朝聽了,愣在原地,好半天找不回意識,仿若不敢相信,他喃喃道,「不會的,是不是檢查錯了?」
薄司宴,「我也希望是錯了,但是,王朝,現在的醫學技術這麼發達,幾乎都能查出來的。」
傅寒夜住的醫院,是濱海知名的三甲醫院,不可能連病都查不出來。
王朝心情糟糕透頂,「那那怎麼辦?」
他可以代傅寒夜處理公司的事,可是,對於傅寒夜的病,他束手無策。
薄司宴想了想,最後提議,「要不,去找下司宴鴻,他畢竟做了這麼多年的醫生,又是個醫學博士。」
王朝面上浮現擔憂,「就不知道他願不願意救傅總,畢竟,他們」
薄司宴,「生死面前,人的選擇是不一樣的,再說,他可是寒夜的親外甥。」
王朝,「傅總為了沈念,曾經吊銷過他的醫生執照,直到現在,他都沒辦法行醫。」
薄司宴對這件事是有耳聞的,畢竟,傅家與薄家,不止是世交,重要的是,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