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極重極響。
司宴鴻偏了頭,舌尖抵了下臉腮,口腔里全是血腥味道。
他笑了笑,笑容極不友善,「還有他的腿,也是我做到手腳,不然,他不可能到現在都還站不起來,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那麼聰明,什麼不知道。」
男人長指勾起沈念下巴,被沈念一把揮開。
面對女人的惱怒,司宴鴻並不在意。
「沈念,今天,你要是從我了,一切都好說,如果不從」
沈念問,「怎樣?」
司宴鴻用手機撥了個號,電話開得免提,白麗驚恐的聲音傳了來,「不要不要你們敢碰我,我就死給你們看。」
流里流氣的聲音,「你這條賤命,在我們這兒不值錢。」
英文講的。
司宴鴻嫌沈念還不夠驚慌,又下了劑藥,「那些人,全都是又高又壯的猛*,又吃了*,白麗細皮嫩肉的,怕是吃不消。」
沈念徹底怒了,「司宴鴻,你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流氓。」
用盡世間所有的語言,也難表達沈念心裡的憤怒。
司宴鴻笑聲怪異,攤開手,「你罵吧,只要能消消氣,罵什麼,我都接受。」
沈念氣的全身都在顫抖,她對著手機喊,「白麗」
那邊頓了頓,也許是白麗聽出是沈念的聲音,忙心急火燎開口,「沈總,我快撐不住了,沈總」
電話切斷。
白麗的聲音消失。
屋子裡,氣氛凝滯,針落地也清晰可聞。
沈念怒視著司宴鴻,「你放了白麗,這所有的事,與她無關。」
司宴鴻擺了擺手,「念念,你剛才的氣勢哪兒去了?」
「你說,你對傅寒夜那麼溫柔,對我卻這麼凶,我都不知道自己輸在哪兒呢。」
沈念閉了閉眼,她努力控制著自己崩潰的情緒,「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司宴鴻臉上的笑,陰險毒辣,「我陪你洗澡啊,以前,你洗澡,我就在門外等著,還苦哈哈為你遞浴巾。」
司宴鴻的目光,落到沈念冷白的手腕上,「你這支手臂,在我眼前不停地晃動,儘管我氣血直衝腦門,可是,我從不捨得碰你,沒想到,我們的相處那麼短暫,轉眼,你就是別的男人的人了。」
不等沈念開口,他又徑直說,「我真後悔,後悔死了,你說,我當時為什麼不直接破門而入,你明明對我也有感覺的。」
司宴鴻這種心理,恐怕多數男人都有。
尤其是沒得到的前女友。
沈念儘管氣得要死,但她沒作聲。
但是,沉默並不能解決問題,面對惡魔,她採取智取。
「行,你去給我放洗澡水。」
見沈念徹底妥協,司宴鴻心裡雀躍,他喃喃道,「這才乖嘛,只要你聽我的,我也會聽你的。」
司宴鴻轉身進了浴室。
浴室里,嘩嘩的放水聲傳來。
沈念坐在床上,內心很不平靜,她回想著進來的路,起身看了看窗外,窗外的天色,已近黃昏,不知不覺就到了天黑。
她牽掛著停屍里的傅寒夜,也想念著家裡的孩子,更擔心白麗的安危。
白麗是她秘書,是她把人帶過來的,如果出了事,她不止會內疚,更會面臨一系列家屬追責問題。
一會,水聲停,司宴鴻出來了,「你站在那兒看什麼?」
男人走了過來,往她身後一靠,她下意識挪開了身,男人也不在意,探頭順著她的目光望出去,除了繁華的夜景,形形色色的路人,似乎也再難看到其他。
「夜深了,咱們洗澡。」
司宴鴻伸手,剛要碰觸到沈念衣角,被沈念一把抓住手,「你做什麼?」
司宴鴻不以為然,「念念,你不會以為,咱們一起洗澡,你不脫衣服吧?」
沈念的手,止不住地顫抖,司宴鴻感受到了,「與我在一起,就這麼難受?」
不,不是難受,是懼怕。
司宴鴻從來沒想過,沈念會怕他,怕得身體都在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