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鴻面色凝重,「依你。」
沈念驚詫,「你竟然同意了?」
司宴鴻,「不讓你找死因,我也不會死心。」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你找。
「謝謝。」
沈念假裝激動。
司宴鴻,「不客氣,我會把手術全程錄播視頻,拷貝下來給你。」
看得出來,男人並不樂意。
沈念也不在意,男人出去了,門口的保鏢撤走了,沈念能自由活動,她激動的心都快跳出胸腔了。
儘管她能夠活動了,但是,她還是不敢太大意。
凌晨三點,她是被鎖轉動的聲音吵醒的,警惕的眼神,看著轉動的門鎖,幸好,她睡前把門反鎖了,不然,壞胚子就進來了。
沈念怕男人破門而入,起身,踮著腳尖,走到門口,把手停止了扭動,接著,是漸漸離開的腳步聲。
沈念輕輕拉開門,蒼白的影子,跟了出去。
她站在風口處,看著月光下那抹男人影子,聽著他傳過來的細微聲音,「媽,我知道你急,可是,現在這節骨眼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你別著急。」
不知道傅雅蘭說了什麼,司宴鴻又說,「放心,不會出差錯的。」
收了線。
男人轉過頭,唇瓣煙火明滅間,眼睛對上了路燈下的影子。
那影子,他熟悉的燒成灰都能認得。
沈念想要退走,已經來不及了,她尷尬地收回腳,司宴鴻譏笑的聲音襲上耳,「聽到什麼了?」
沈念喉頭輕滾,「沒聽到,只知道你在講電話。」
司宴鴻不信,幾步繞過來,「我知道你聽到了,我與我媽打個電話,你偷聽什麼呢?」
沈念,「你與你媽打電話,也不用這樣鬼鬼祟祟,也不用做了虧心的事的表情。」
言罷,沈念不想與他再理論,轉身要進房間。
沒想到,男人伸手就從背後抱住了她,男人的臉,埋在沈念的脖子上,吸取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念念,我真的很想你。」
他不敢說,傅雅蘭想讓他做掉她,而他並沒有告訴傅雅蘭,沈念在他這兒。
傅雅蘭想滅了沈念,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傅雅蘭永遠都視沈念為眼中釘,肉中刺。
以前是為了他,後來是,因為她是傅寒夜的女人。
他抱著這具香軟的身體,內心更加堅定,他連分離都捨不得,怎麼可能動手?
而司宴鴻的想法,沈念並不知道。
她只是斥了聲,「鬆手。」
司宴鴻見她的態度並不堅決,嗓音低沉,「不放,這輩子都不會放。」
沈念抬腿想踩他的腳,忽然,腦子裡發光一閃,她打消了踩人的想法。
「宴鴻,我也想過了,傅寒夜畢竟已經走了,我就算再愛他,他也不能回來了,只要你不傷害我孩子,不搞傅氏,我就依你。」
司宴鴻激動的聲音,聲線不穩,「真的嗎?」
沈念怕他不信,放低了身段,「真的啊,就是,我怕跟著你,不會幸福。」
司宴鴻鬆開的手,復又握住了她的手,抓得很緊,像是怕她眨眼就飛了一樣。
感應燈燈光,落照下來,在他臉上投了層淡淡的影子,凸起的喉結,輕輕滑動,「放心,就算傷害全世界的人,我也不捨得傷你,只要你答應與我領證,我立刻讓我媽撤了所有的計劃。」
狐狸終於露出尾巴了,她假意心酸,「你們果然聯合一起想搞垮傅氏?」
司宴鴻忙道歉,「有些事情,我是身不自己,楊九紅與我媽,早串通一氣,我是被逼的。」
沈念笑了,笑聲譏諷,「你整傅寒夜,也是逼的?」
提起這茬,司宴鴻忙解釋,「整他的事,你不能這樣看,誰讓你與他結婚了?如果不是這件事,我根本不會動對他動手。」
沈念,「這麼說來,你還真冤枉。」
司宴鴻怕沈念後悔,忙說,「她們的事情,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