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沈念醒來,昨晚,她做了個香甜的夢。
夢裡,一直有雙手臂,緊緊攬著她的腰,這麼多天以來,這是她睡得最安穩的一晚上。
睡眠好,整個人感覺神清氣爽。
她伸了個懶腰,走到窗台邊,動手拉開窗幔。
樓下的大紅蘭博,惹眼又拉風,頻頻引來眾人注目。
前座沒人,而後座上,似有兩抹人影,女人好像在哭,男人在安慰,而那個哭泣的女人,好像是——喬安安。
「他給喬安安買了輛蘭博,價值多少,你心裡應該有數。」
齊野的話,縈繞在耳邊。
沈念的指尖,蓋在了掌心,掌心裡,迅速落下一層深深的月牙。
有人敲門,她走過去,打開門。
門外站著王朝。
「太太,這是傅總的換洗衣服,麻煩你拿進去。」
沈念的視線,落到王朝手裡的乾淨衣服上。
「你們傅總呢?」
王朝不敢迎視她的目光,默了一會,說:
「在樓下。」
躊躇了會,王朝還是說了實話:
「傅總還沒起床,喬小姐就過來了,喬小姐身體好像出了問題,情緒很激動,傅總怕她想不開,所以,就下樓去安慰她了,不過,你放心,他一會就上來了。」
王朝怕她亂想,趕緊解釋。
怕她亂想,又為什麼要下去安慰別人?
沈念接過衣服,王朝一臉擔憂地離開了。
關了門,沈念把放服放到了床上,坐了那兒,看著衣服發了好一會兒呆。
她還沒從失落的情緒里緩過神。
男人回來了。
當著她的面兒,他毫不避諱地拿乾淨衣服換。
沈念看著他身上那件黑色襯衣,腳上甚至還穿了拖鞋,像傅寒夜這種人,從小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與他相處三年,她從沒看到過他穿著拖鞋見過任何人。
是有多著急,多迫不及待想安慰喬安安,所以,連拖鞋都沒來得及換,就衝下樓見心上人了。
她還真是人家愛情路上的絆腳石。
沈念嘲諷的想。
「安安情緒不對勁,我得送她去醫院看看,你收拾好,就去上班,別太累了,傅氏不靠你掙錢。」
傅寒夜一邊換衣,一邊對她說。
穿戴整齊,沒有多餘的話,男人匆匆走了。
沈念坐在空空的房間裡,心也空落落的,空氣里,昨晚的暖昧還在,然而,兩人交融過後的氣息,正在慢慢地,一滴滴地散去。
她怕,怕有朝一日,她會徹底忘記昨晚的那種感覺。
想忘,無法忘,想忘,不能忘,這種痛苦的情緒,折磨著她,讓她欲罷不能,生不如死。
喬安安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就熱情如火,恨不得長了翅膀飛去她身邊。
可是,她的情緒也不對勁了呀。
沈念覺得自己在熬,不知道能熬到哪一天。
她進公司時,聽到有幾個小姐妹躲在角落八卦:
「聽說喬安安生病了,病得不輕。」
「啥病?」
「好像是輕度抑鬱症。」
「這年頭,人人壓力山大,誰還沒點壓力,情緒有點抑鬱,也正常嘛。」
「你能與人家比?人家是傅總心頭寶,一根頭髮絲掉了,傅總也會心疼大半天的人,昨晚一夜無眠,哭了整個早上,聽說,還鬧自殺了。」
自殺?
沈念有點震驚。
但是,沒有任何同情,就算喬安安想自殺,也是她的事,這段三角戀,她才是受害者。
工作到一半時,許靜宜過來,傳話給她:
「念念,樓下有個男人找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背著我談戀愛了?」
有個男人找她?
沈念詫異。
許靜宜應該是認識傅寒夜的,而傅寒夜不可能在樓下找她。
沈念:
「沒有,咱們這
第19章 莫名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