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已流了好大一灘血。
她的助理海平,正要拿棉花堵她傷口,她不允許,從沙發上掙紮起來,衝著海平大吼大叫:
「我不要你給我弄,讓我死.」
女人一心求死的嚇人模樣,震懾了在場所有人。
沈念看著瘋狂的喬安安,心裡冷笑了聲,想死,又何必驚動這麼多的人?
真正想死的人,都是安安靜靜離開的。喬安安聽到腳步聲,停止了對海平的謾罵。
轉過臉,目光在觸到傅寒夜的臉時,緊繃的神色,得以鬆懈,嘴角扯開的笑,在掃到傅寒夜身邊的沈念時僵住。
好像在說,你來做什麼?
「寒夜哥哥。」
她似乎很想撲過來,可是,她在努力地忍住,因為,沈念來了。
傅寒夜幾步走了過去,臉色陰沉得更可怕了:
「安安,你又在搞什麼?」
傅寒夜想說她幾句,可想著她的實際情況,到底是忍住了。
看在沈念眼裡,便成了他心疼喬安安。
喬安安跌坐了下去,輕輕涰泣起來,看得出來,她在努力克制的情緒。
滿臉的淚水,蒼白透明的小臉,我見猶憐的模樣,隨便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心碎一地。
傅寒夜接過海平手裡的棉簽,輕輕壓向了女人那隻細白的手腕,喬安安停止了哭泣,似乎太疼,她皺起了眉頭。
別墅因為傅寒夜的到來,大家都鬆了口氣。
沈念站在那兒,沒有動,她直直看著傅寒夜為喬安安處理傷口,不小心就看到了女人的另外一支手,白到透明的手腕處,能看到青筋,而青筋旁邊,有幾道粉紅的傷疤。
似乎每次割,都沒有割到要處。
前幾次是右手,這次是左手。
沈念好想大笑,可她忍住了。
收回的目光,不期然就對上了一道陰冷的視線,站在她對面的海平,自從她了後,好像就一直盯著她看。
海靜現在還呆在裡面。
作為海靜的親妹妹海平,恨她理所當然。
這一刻,沈念都懷疑,是不是喬安安故意把海平找來當自己助理,好讓海平恨她的?
傷口處理完了,傅寒夜又為她貼上創可貼。
喬安安的臉色,似乎沒先前蒼白了,不過,仍然透明。
她痴痴地看著傅寒夜:
「寒夜哥哥,今晚,別走了,好嗎?」
傅寒夜汲了口氣,下意識看向沈念,而沈念卻在那一刻別開了眼。
「寒夜哥哥,我知道這樣不好,畢竟,嫂子還在場,可是,我真的怕,我情緒很不穩定,我天天都失眠,寒夜哥哥,你不能不管我?」
經過一番掙扎,傅寒夜到底是不忍心丟下女人不管,最終同意。
喬安安得到男人同意後,終於露出了笑容:
「我就知道,寒夜哥哥最好了。」
喬安安情緒穩定後,海平把她扶去了臥室。
進臥室前,她的腳步故意停在了門口,回頭意味深長看了沈念一眼。
好像在說,沈念,咱們走著瞧,看最後,寒夜哥哥到底要誰。
沈念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
客廳里,就剩下了她與傅寒夜,男人把她拉出了門,逼迫她跟著他走到了屋檐下。
街燈的燈光,打照過來,在傅寒夜臉上投了淡淡的光影。
他的側顏很美很帥,可是,此時的男人,眉眼間全是糾結:
「你也看到了,我不能不管她。」
沈念沒說話,只是冷笑了聲。
傅寒夜壓制心裡的怒氣:
「沈念,你可能無法理解我為什麼總是跑過來,你真的沒辦法理解。」
傅寒夜抹了把被夜色吹亂的頭髮。
他抬起的眼睛,看向了遠處的玉蘭花燈。
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然後,他嘶啞的聲音,被晚風輕輕吹順到沈念耳朵里。
「傅喬兩家本來一直都是世交,我們從小一起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