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才消失在懸崖下方不到三息,那有點殘破的巨掌,迎著狂風朝下猛然拍來。
「轟隆」,懸崖崩裂了一道二十餘丈的巨大口子,岩石滾滾,塵土飛揚,加上空中狂暴的風暴,整個一副天災景象。
「你小子不錯嘛,不使用靈力,在懸崖絕壁上也能逃得比妖鼠還快,這技藝……比你不使用披風的糟糕飛行術,可要好出太多了。」
天魂子很難得的讚賞一句,只是話中的比喻用得有點不當。
凌越看在他年紀大的份上,決定再次不予計較,笑呵呵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古源大陸新一代的新秀王者……」
他一邊說,一邊手腳並用在岩石上迅速攀爬,並且靈活躲避著殘餘滾落的岩石,靈猿九變早就成了深入他骨髓的本能,不使用靈力,他攀爬的速度照樣極快。
在他被隱形的瞬間,凌越借著那股衝擊力道,手腳在懸崖的石頭等凸起物上連拽帶推,橫著朝下方拋去,迅速地遠離他落下去的位置,現在看來果然正確無比。
在這點上,連天魂子都不吝給予了讚嘆:直面危險,能夠冷靜到精明,小傢伙是個修真的好苗子!
凌越才找到隱蔽的地方堪堪停下來,天魂子道:「那老小子來了,就在你的頭頂上空,小心點,別踩出聲響。」兩人之間的對話,早就習慣使用傳音。
「我這邊您放心就是……只求您老別暴露了那把要命的鐵尺。」凌越整個人趴在剛剛被擊潰的殘餘山體下方,他不敢稍動,附近偶爾還在「唆唆」掉落著岩石。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凌越待那巨掌發泄式的拍擊之後,他又迅速重新躥了回來潛伏。
「嘿,進了我老人家的口袋,它還能翻出浪花不成?」天魂子傲然回道。
凌越悄然朝上空看去,透過石頭的縫隙,只見蕭家老祖蕭文德依舊是那一襲褐袍,此時正在掐動法訣四處張望,像是在召喚什麼東西一般,凌越趕緊收回目光。
像這等高手,只要有目光接觸,說不定都會暴露他的行跡。
凌越贊道:「您老的隱形術真厲害,這麼近的距離,都能瞞過那老小子的感知和探查。」
他與蕭文德的直線距離,不會超過三十丈,在靈嬰眼中,三十丈,真不算是距離,一個噴嚏都能噴過去。
天魂子「嗯」了一聲,卻沒有說話,凌越趕緊閉嘴,免得打擾到天魂子。
過了片刻,天魂子說道:「那老小子飛走了……去了對面的山峰。」
凌越看去,果然,蕭文德落在對面的山峰上空,朝四處拍擊了幾掌,擊潰幾處可疑的山石,袖袍揮動,突兀而起的大火,在幾座山峰上下蔓延,接著,就連寬闊的山谷都遭殃了。
蕭文德得到消息,凌越使用過隱身符,他想用大火逼出隱身的凌越,因為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藍箭那些傢伙正在不怕死地追來。
看著蕭文德把附近都點著了大火之後,然後又開始去往更遠的地方放火。
凌越終於是放心了,他所在的位置因為那一掌的拍擊,被蕭文德疏忽放過,凌越還是悄悄挪動身軀,朝懸崖上最近的大火邊緣攀去,他得防備著蕭文德醒悟過來重新補一把火。
見天魂子有好大一會沒有說話,凌越好奇問道:「您老怎麼啦?」
天魂子回道:「這把鐵尺有古怪,剛剛與那老小子較勁的時候才發現……待老夫研究研究。」
凌越驚訝極了,能讓天魂子都說古怪的東西,怕是有點來歷,笑道:「那就送您吧,小子拿了也是個麻煩。」
天魂子卻不肯受,道:「老夫拿了沒用,待老夫破去上面的封印,給你用吧……你小子身上除了那件寒絲甲被魂修煉製過,勉強算是能用,其他的都是垃圾。」
凌越抗議著叫道:「披風也算是不錯好吧……還有攝魂針,您老不會說攝魂針也是垃圾吧?」
天魂子嗤笑一聲,道:「攝魂針當然不垃圾,但是它屬於你嗎?」
這話嗆得凌越一愣,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認主了的魂寶也不屬於他?
凌越沒有再爭辯,他總覺得天魂子像是在提醒他什麼,卻又不便直接說出口,遮遮掩掩的,一點都不像是天老的風格……難道,攝魂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