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毫不猶豫用手一撐岩石,一個空翻直接朝懸崖下掉落,再不跑當他傻啊。
他有點懊惱,想不到被一頭小小的雪珍兔給壞了他的好事。
雪珍兔是碧眼岩雕的食物來著,而碧眼岩雕又保護著雪珍兔,不讓它們受其它妖獸的侵害,兩者間是很複雜的關係,凌越也是疏忽了,一時忘記了這一茬。
一頭碧眼岩雕率先飛到,它憤怒地朝凌越的腦袋抓來。
凌越墜落得再快,也不可能快過飛行妖禽,這不才逃下去十丈就被追上了。
凌越手中掐著的迷魂法訣發出,碧眼岩雕陡然一滯,在空中左右搖擺著,擋住了後面追來的幾頭碧眼岩雕,差點給撞到一起。
伸手一甩,捆靈索唰一下捲住下方岩石上伸出來的蒼勁樹木,凌越一扯,幾個空翻貼緊了岩壁,他收了捆靈索,跳躍著利用樹木擺脫其他碧眼岩雕的抓撲,偶爾也用迷魂術反擊一二。
「咔嚓」「咔嚓」抓撓岩石的聲音不斷響起,破碎岩石如雨,朝下方灑落。
凌越如靈猿般跳躍閃躲,唳鳴聲越來越多,凌越飛快的接近到地面二十丈附近。
天空被狂暴憤怒的碧眼岩雕吵翻了,此起彼伏的撲擊著,到最後凌越也躲得有點吃力,他堅持著不拿出鐵釺作弊,當然,如果真到了危及自身安全的情況,那他就顧不得了。
此時,妖蠍沙地附近的空地上,有一群修士站在高處,看著遠處空中的奇景,大都驚詫得目瞪口呆。
他們隔得太遠,並不能看到被樹木和碧眼岩雕遮擋著的凌越,只是從碧眼岩雕的暴動,猜測是凌越搞出來的動靜,畢竟除了凌越,沒人能夠進得去妖犰地盤。
「肯定是他!太厲害了,居然敢招惹碧眼岩雕群,快看,碧眼岩雕還沒追到他……哇,滿天都是碧眼岩雕。」頭上頂著小辮子,少年指指點點高聲叫喊。
好像是他自己在挑釁碧眼岩雕一般,興奮得跳了起來。
一個白袍中年修士看向褐袍修士,褐袍修士點點頭:「他或許是想偷取碧眼岩雕的卵,現在正是岩雕產卵的時候,他膽子不小呢。」
白袍修士笑道:「那片懸崖可不低,如果他沒有成功,那咱們的機會就來了。」
凌越驚險萬分的落到地面,碧眼岩雕不依不饒的撲擊,凌越終於騰出手來,拔出法刀,把刀技舞開,一時噗噗聲與唳鳴聲不絕,鳥羽紛飛,血花濺落。
妖犰們紛紛爬過來,碧眼岩雕在它們的地盤上搞事,妖犰肯定不干,鼓著嘴巴「啵啵」吐著沙球,若是能射落一兩隻傻鳥,那它們就有口福了。
作為罪魁禍首的凌越,身上的青袍也是破碎不堪,還好他有內甲保護,暫時沒有受傷,只要沒有二階碧眼岩雕參與,凌越可以大膽地拿眼前的碧眼岩雕來練手。
鬥了一陣,凌越發現天空的碧眼岩雕越來越多,黑壓壓的一大片。
妖犰們也密密麻麻地鋪滿了下面的空地,凌越不敢引發妖獸之間的大混戰,那樣或許會惹惱妖犰首領,他趕緊朝地洞裡一鑽,把他先前劈砍的荊棘,用捆靈索扯著遮蓋到洞口,躲到洞穴深處開啟了他布置的陣盤,並收斂氣息。
果然,碧眼岩雕失去了凌越的氣息,盤旋著漸漸散去,留下一地的鳥毛。
過了一個來時辰,凌越才從洞口另一端鑽了出來,趕緊遠離這片招惹了是非的區域,他考慮著等過上幾天,再另外尋找地段上懸崖,現在風聲緊,先避避碧眼岩雕的瘋狂。
「道友在嗎?請出來一見。」
凌越皺眉,是那褐袍修士的聲音,那些人還不死心嗎?
「不知道友可否弄到了碧眼岩雕的卵?如果沒有,我有辦法可以幫到道友,還請道友出來一見。」褐袍修士繼續道。
凌越本待不理,聽了此話不覺意動,難道那人能有辦法對付碧眼岩雕?想了想,凌越朝妖蠍沙地方向走去。
等了好半響沒有回應,少年焦急問道:「他會出來嗎?怎麼還不出來。」
「稍安勿躁,如果他沒有弄到妖禽卵,他應該會出來的。」褐袍修士無奈搖頭,運起眼神看去,突然面現喜色,指著遠處道,「他來了。」
眾人看去,只見荊棘晃動,一大群妖犰簇擁著一個青袍修士朝這邊過來,那排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