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剛還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二公子,此刻面若寒霜,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深藏的恐懼。
他親眼目睹了丁北風僅憑一己之力,便將他視為堅不可摧壁壘的赤炎軍逐一瓦解,心中既是震驚又是恐懼。
丁北風那冷冽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直勾勾地盯著他,讓二公子心中的恐懼如同野火燎原,迅速蔓延至全身,連握在手中的精緻摺扇也因顫抖而不自覺地掉落,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戰場上顯得格外刺耳。
就在這時,天地間似乎有了微妙的變化,前方那片原本籠罩在神秘光罩之下的區域,開始緩緩褪去它的面紗。光罩的消散如同晨曦初破曉,將隱藏的秘密一一展現在眾人眼前。
二公子見丁北風也抬頭望向了那邊,手中摺扇消失不見,身邊出現一頭猙獰異獸,他立即跨坐於異獸之上。
如離弦之箭般沖向了光罩消散的地方,竟然看都沒看一眼剩餘的赤炎軍士兵。
二公子毫不猶豫地躍上異獸的背脊,異獸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隨即如同離弦之箭,劃破長空,直奔那光罩消散後顯露的新天地而去,對身後混亂的赤炎軍士兵竟是看也未看一眼,只留下一個倉皇逃竄的背影。
丁北風望著二公子遠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丁北風也沒再追,追上也不一定是好事。
到時候是殺還是不殺,不殺,心中怨憤難以發泄,殺了,那可是一位侯爺的兒子,他出去了能不能活就不知道了。
丁北風看了一眼已經被他擊潰的赤炎軍,也沒有趕盡殺絕,因為已經有不少人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忌憚。
這一戰,他雖以雷霆萬鈞之勢擊敗了強敵,卻也無意間將自己推向了風口浪尖。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大家都這麼平凡,你一個人這麼厲害。說不定已經有部分人的心裡在想怎麼先解決掉他這個危險因素。
丁北風雖然不想再打下去,但是已經殺了的這些人他可不想放過,這幾十套的戰甲,以及幾十人的儲物戒,可不是小錢。
丁北風慢悠悠的駕馭麟駒,手指輕輕一揮,一道靈力便精準地纏繞上那些散落的戰甲與儲物戒,一一收入囊中。
這一幕,對於那些殘存的赤炎軍士兵而言,無疑是莫大的屈辱與悲憤。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同伴被如此對待,眼中閃爍著不甘與絕望的光芒。
至於那些赤炎軍士兵的悲憤與怨恨,丁北風選擇視而不見。要是換成了他躺在這裡,估計不光是身上的戰甲被扒了,還得被大卸八塊。
隨著那層保護著神秘寶物的光罩緩緩消散,如同晨霧被初陽驅散,一部分心急如焚的修士仿佛嗅到了機遇的香氣,瞬間化作一道道流光,爭先恐後地向光罩消失的地方疾馳而去。
若能率先踏入那片未知之地,找到傳說中的萬壽花,或許還能避開後來者的爭奪。
然而,在這片躁動與急切之中,卻也有一部分修士選擇了按兵不動。
他們的目光並未急於投向那即將開啟的寶藏之門,而是聚焦在了正彎腰撿拾戰利品的丁北風身上。
這些修士的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情緒,既有嫉妒也有殺意,顯然,他們已將丁北風視為阻礙自己獲取利益的絆腳石,決定先將其清除。
「這位兄台,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些士兵不過是奉命行事,如今已命喪黃泉,你又何必再讓他們不得安寧呢?」
人群中,一位身著華服、風度翩翩的青年緩緩走出,他的聲音溫文爾雅,卻難掩其下的寒意。
丁北風茫然的抬頭看去,那人倒是長了一副好皮囊,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仿佛地上死了的這些人是他的親戚似的。
丁北風一看對方的模樣,暗中腹誹,又是一個騷包,這些騷包好像都不長啥腦子。
對於對方那沒腦子的話,丁北風也懶得搭理,只是望了一眼,便繼續撿自己慢悠悠的撿自己的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