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前日夜深。一筆閣 www.yibige.com」須子卓確認了一遍答案,「一路行來,直至夜深才找到這麼一座城,不曾想整座城都空了,走著走著,就到了這間客舍門前。見有人,便前來投宿。」
「那你可知道,當時這客舍里可還有其他人?」還是同樣的問題,或許能夠證實仲婆婆當時所說的,是不是真話。
可須子卓的神態卻顯得極其的為難,他說,「我來到這裡的時候,都已經是後半夜了,當時這客舍就算是有其他人,也都入睡了。我哪裡知道?!」
也是在理,既然是夜深,想必也都熄燈睡覺了,房裡既無光線,又如何知道哪間住了人嗎?「你旁邊的那間屋子,住了兩個男人,你有印象嗎?」
「是說,叔堯和靈淮?」
出乎意料,須子卓好像對這兩個人有些印象。「是,叔堯和靈淮,你有沒有留意過,他們是什麼時候來到這客舍的呢?」
「應是昨日一早……」須子卓道,「對,就是我因為請小廝幫忙打水的事情,去勸說他不能這麼做,那兩個年輕人就是在那時候來到這客舍的。」
「你確定是那兩個男人?!」
須子卓的說法,和靈淮的說法對上了,那麼之前仲婆婆所說的,在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見過了隔壁住著的那兩個男人,就對不上了。
「就是那兩個人沒錯。」須子卓說,「那兩個人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你先回去吧。」我眼下只得安排須子卓先回去,在叔堯和靈淮究竟是什麼時候到達客舍的關鍵問題上,似乎有了出入,我很想弄清楚這個出入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想知道,住在我後面那間房的兄妹,是什麼時候來的嗎?」須子卓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還故意與我提起、看他的樣子,怕是邑閶和塗殊來到這裡的時候發生過什麼,引起了他的懷疑。須子卓此時應該是傾向於懷疑他們殺了小廝,才會在我面前故弄玄虛。
「什麼時候?」
我順水推舟,既然他有意透漏新的線索,我沒理由要駁他的面子。須子卓雖然是一個嘴裡的話九成都誇大其詞的人,也難保剩下的一成里,沒有有用的線索。
「他們倆啊,可是在黃昏之前才來的呢。」須子卓神神秘秘的湊近了說,失了分寸,被紅玉給擋開了,他才掃了興,撇撇嘴繼續說。「他們來的時候啊,我恰好在觀天象,於是就看到了他們。那兩個人攙扶著,那個女人倒不像那個男人一樣……」
「倒不像是什麼意思?」
「倒不像就是說,那個男人看起來就是個做粗活的家奴,干慣了力氣活,所以趕路辛苦也都沒什麼,那個女人卻累得氣喘吁吁的,好像平時沒這麼趕過路。而且他們讓小廝準備房間的時候,還猶豫過,那男人起初說要兩間屋子,是那女人說要一間,那男人才答應了……」須子卓賣了個關子,「所以我想,他們可能不是什麼兄妹。這親兄妹出來住一間,雖不妥,不過也說得過去。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可他們倆當時給人的感覺,就好像……」
他試了試,卻找不到任何詞能夠形容他在看到邑閶和塗殊「兄妹倆」時的,那種怪異感受。
我聽他的說法,也察覺了一些奇怪之處。不過先前我已經幾乎確認了,邑閶和塗殊絕不是什麼兄妹,對於須子卓神秘叨叨向我提供的線索,我並沒有在意。
不是親兄妹,而且從二人的關係上看來,八成是哪家的小姐,帶著家奴從家裡逃出來的。家奴說要兩間房,可那小姐擔心生出意外,要一間,說明她很信任邑閶啊。
仲夫人是在須子卓之後過來的,她很是抱歉,因為仲簡本應與她同來,卻拒絕了,所以仲夫人是一個人過來的。「……大人,近日因為許多事心煩難定,還請您……」
「沒關係,他來不來其實並不重要。」我猜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
不過確如我所說,仲簡來不來,對我沒什麼影響。即使他來了,也未必願意提供線索給我,以他的脾氣,如果他在場,可能仲夫人會更難開口。
「蕭夫人,我什麼都不知道,您讓我過來,是想要問什麼呀?」仲夫人說。
「發生了命案,總要找出兇手。而且這裡地處偏僻,發生命案的時候,恰好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