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說來,你平時怎麼說,就反著來,一定奏效!——《斗米小民》
李德三沉眸,攤上朝廷的事必然有好處,可這個蒼朮的話究竟多少可信。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運往前線的火油為何要換了,他去倉庫檢查過最近的這幾批火油,都是些劣質的火油。前線戰士若是用了這劣質火油,怕是——
「蒼大人,恕小人多言,這批火油實在不適合運往前線。」李德三躬身,餘光落在前,「小人的鄉親里就有不少前赴邊關駐守的將士,若換了此火油,邊關危在旦夕。」
「哦?李幫主這是在質疑本官通敵賣國了?」電光火石間,那一把匕首插入木頭三分處,白光中泛著恐懼。
李德三叩首道,「小人不敢,只是此時,若出了事,我如何對得起幫中上下?」
「李德三。」蒼朮微微起身,似是長嘆了一口氣,上下打量此人,「你當著蛇頭幫幫主也有段時日了,怎得還如此膽小怕事。你們前幫主韓七葉,可不是你這般慫樣……我還是提醒你一句,我是官,你是賊,到時候誰會吃虧些?」
火油之事尚未談攏,李德三愁眉不展,便早就忘了後院這位美嬌娘。這美嬌娘同樣心思沉重,慕容玄給的奇香只有三日的功效,這幾日他聽得不少消息,但終究沒有找到機會,況且眼下蛇頭幫若落難,便是整個分崩離析。
「錢袋,你當真還坐得住,如今都已經過去一天了,李德三那處可依然沒有動靜。」慕容玄與他坐於小館雅閣之內,品的茶真是這邊城出了名的香百里,味道濃郁,卻少了雨前龍井那般清新口感。
慕容玄精準奪過了茶道,「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麼,如今你的老仇人可是也來了。」
應無患扯了扯他那衣袖,示意他坐下,順勢也奪回了茶,嘆道,「蒼朮此人我了解,若是李德三執意違背他,他全然可以動手殺了蛇頭幫所有人。眼下,李德三前怕蒼朮尋仇,後怕做了叛國賊,你才這個燙手山芋,他如何處置呢?」
「你是說——丟了這燙手的山芋?」慕容玄好像開始明白起他的意思。
「有什麼比一個人傻錢多,又缺腦子茫然想做生意的人,更適合當這冤大頭呢?」顯然那日的話他是故意這麼說,這麼多天下去,他什麼也不做,卻可能獲得李德三的信任。
「閣主。」附子躡著腳進來,「李德三正在樓下候著。」他自若起身,一旁的慕容玄也像是鬆了口氣,儘管他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獨斷專行,但此次倒還真為他擔心了一回。
這一次的相見,與之前西域舞娘那回不同,李德三並未帶著很多人來,只有身側的幾個近衛。
「幫主!」應無患拱手笑著行禮上前,「這等貴客來到,你們還不去拿小店上好的茶來!」陶老闆倒是極為樂意這差事,匆匆退下後廚,他的身側也就只有一個之前眼熟的小廝。
「應公子,我們不說暗話,今日來,李某是有一事相商。」李德三的態度有些著急。
「一事?」應無患托著腮,側著身子慵懶看向他,「幫主,你知道我這人,對你們那江湖事沒什麼興趣的。要是買賣的事,我們倒還有的一說。」李德三沉眸,這應公子真的可以相信?
「應公子,其實李某有一事好奇,之前那次,你那小廝遞給你的木牌——」他的目光落在一旁木懸鈴身上,「不知是什麼貴重的物件?」木懸鈴身子一抖,仍舊埋著腦袋。
「李幫主說的是這個?」應公子從腰間擺了擺那木牌,李德三再次確認那是南人齋的物件,且只有各堂主才能佩戴,此小小少年能有此物果真身份不凡。
應公子像是來了勁,講道,「看幫主是識貨之人,不妨直說,此木牌原本是江湖赫赫有名南人齋蘇堂主的。只不過前不久,他遇上了些麻煩,機遇巧合,這木牌就落到了我的手裡。少說,也值一百兩銀子。」
「蘇堂主?」難不成,是之前背叛南人齋的那個蘇堂主,他聽聞南人齋的大公子可是下了江湖追殺令,這個呆瓜竟然毫不知情,拿著此木牌到處招搖,卻還能毫髮無損,果真是有身份之人。
李德三沉眸,終於回到了正事之上,「應公子之前說,想要經手火油的生意,李某回去想了幾日,確實有一個生意可以給公子。就不知公子願意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