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我再給你……」大叔還沒動手,遠處沙漠忽而反射一道金光落在他二人身上,閃著他們睜不開眼。
「金梧?」她瘸著腿站起身子,只見那人腳步輕點於黃沙之上,三倆下將她拉扯到一側,「你怎麼又和他混在一起?」她很欣賞應無患用了又這個字。
「前輩,想不到今日能在此處見到你。」應無患知道此人與雷火山莊老莊主一案脫不了干係,金梧落在他的肩頭,「當初在雷火山莊,你為何消失不見,是你殺了老莊主?引起江湖的紛爭,你的目的是什麼?」
木懸鈴覺得應無患這問題問得無聊,殺人兇手又怎麼會親口承認自己是殺人兇手。更何況是面對大叔這般沒臉沒皮的人,不過,就大叔臉皮厚這點倒是像極了紀無雙,想到此處倒有些想念無雙了。
「應閣主,我可是篤信佛法的人,怎麼會幹如此殺戮之事呢?再者說,我一介商賈,江湖之事與我是沒有半點聯繫,應閣主這趟興師問罪,問得毫無緣由。」
金梧仍舊在他脖頸處不放鬆,奇怪的是大叔一點也不驚慌,反倒鎮靜看著應無患。
「若你真的與雷火山莊的事無關,為何不告而別?」
「你真想知道?」他靠著劍鋒,絲毫不怕傷他分毫,「好啊——」隨後手中的一道白光閃過,他,花吹雪,甚至是那輛馬車都如泡沫入海般,無影無蹤。
世間武功,唯快不破,可快成這樣的,應無患還是頭一回見,更何況實在這無盡沙漠,不可能在短短眨眼間,就消失地不見蹤影。看來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測。
「他同你,能說什麼?」
她無辜地抬起腿,「噥,剛才有隻毒蠍子,其實要不是大叔趕來,我說不準就死了。」
他餘光瞥向一側,忽而一亮,「他果真是在說謊,這篤信佛法之人,怎得還會殺生?」應無患指著地上那只可憐的蟲兒,不,是地上那隻罪魁禍首。
「應閣主這倒誤會了,這把刀是我的。」她一把拔出倒是乾脆收回,「方才那蠍子咬了我,您放心,我不篤信佛法,也不算破戒。」
「你被咬了?」他微微蹙著眉,這一絲表情怎麼看那麼像緊張擔憂,可能應無患擔心著出工傷,他得賠償不少銀子。
見他如此,懸鈴只能說道,「我這毒方才大叔已經幫我吸出來了,應該,應該無事了。」
「給我看。」他看得認真,雖然不知道這一個口子能看出什麼來,是蠍子的類型,還是毒素入體的程度,長久之後他從腰間掏出一玉瓶,倒了些清水在傷口上。
「誒誒,不用,大叔給我上過藥了。」再者這水在沙漠中可是最珍貴的。
他卻執意得很,「給畜生咬了,又被禽獸親了,你還想怎樣?」
正當木懸鈴覺得此話另有深意之時,遠處的天空忽而變得暗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