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畜生咬了,又被禽獸親了,你還想怎樣?——《斗米小民》
再次睜開眼,這是一片沙漠,還來不及和阿殊道別,這個時空的如期而至,她本就毫無抵抗之力。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但星辰大地說起五年前的事,或許能夠打開她心中一直以來的結。
她從未見過沙漠,也從未去過氣候乾燥的地方,原來就好似這裡這樣,風一吹過,會有很多沙子進了眼,乾澀的臉上發疼。
可為什麼,只剩她一個人了,她顧著四周,也不見斗米閣的一個人。照理說這落點應該精確地落在他們身邊才對,怎得在這一片荒蕪的沙漠?
嘶……她腳腕一陣劇痛,低頭一看,那一隻蠍子正洋洋得意炫耀它的鉗子,宣誓主權。原來不經意間,侵入了它的領地。
蠍子?等等,蠍子是有劇毒的?
她反應過來,手慢慢開始發麻,那隻蠍子則驕傲得又回到沙子裡去了,再也不見蹤跡。
她嘗試喊出聲,可這蠍子毒實在微妙,像是知道她要求救一般,將她毒啞了。
除了手指,身體的末端失去知覺外,所見的地方也變成一陣暗黃色調。木懸鈴知道,毒素開始在她的身上蔓延,按著阿殊說的,難不成她也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
她又見到那隻蠍子時,又氣又惱,這一次乾脆一把瑞士軍刀直接戳中了它的身子,瞬間嗚呼。她雖看不清楚,但求生意識還是強烈,如此一刀斃命蠍子,倒是頭一次。
「懸鈴啊,你這也,太殘忍了。」昏黃的色調之下,那個人的輪廓變得不太清晰,只能聽見那聲音,但也能辨認出那是誰。
只可惜她說不出話,只能手指指著他來回晃蕩。
大叔遲疑了半刻,隨後笑道,「我就當懸鈴你這是想見我了。」
誰想見你,她心裡雖然不願,四肢卻毫不協調地揮做著無力抗爭,扯著他的衣襟,拉著他的手臂,求他趕緊救她。按著花吹雪看到的,這就是一個發了瘋的女人。
「公子,這是個瘋女人。」
「胡說,這是本公子看上的女人。」他一身怒斥後,隨後又低身輕聲問她,「懸鈴啊,你這中毒了就別折騰,你瞧瞧這毒都快擴散開了,來,我幫你吸出來……」
她沒精力和他爭辯起來,實則連睜開眼的力氣也忽而沒了,昏了過去,她竟這麼沒用,要說也不該是個柔弱女主的命,江湖騙子的人設也不該如此弱不禁風。
再次睜眼時,腳上包紮得很好,也不覺得頭暈眼花,四肢也有知覺了。只不過面前這個人……
「你這是蛤蟆嗎?」她嘴中還有些乾澀,但顯然好多了,花吹雪倒是忍不住一笑。任誰看一個嘴唇紫腫、眼袋深重的人都會這麼想,但轉念一想,自己這麼說不厚道,人家好歹剛剛救了自己的性命。
不昧良心地問了一句,「我是說,你該不會是自己中了毒?」
「我?」大叔泛紫的唇色呆滯的雙目,更像只蛤蟆,「紫四嘴唇有些麻,我次了清心丸,不會有四的。」他此話一出,花吹雪憋得臉漲紅,看著是要被逼出內傷。
望著無盡沙漠,懸鈴的餘光落在他身上,沉聲一問,「大叔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我一路經商而來,這條道不少經商的人來來往往,我和吹雪正要將這批貨物送到西夜國,不巧和懸鈴啊也是順路。」
「你怎知我們是順路的?」她眼眸忽而一沉,暗淡無色的深眸中泛著微微亮光,「你早就知道我會在這裡,你也知道這個時空的事情。還是說,你和五年前的事情,有什麼關聯?」
「五年前?」大叔朗聲一笑,「五年前我跟著商隊一起東跑西跑的,怎麼會認識你?今日我真的只是來此處送貨,你瞧,這貨還在那裡。」花吹雪一掀蓋,果真是一車的布匹。
「可你上回明明說這一切都是幻境?」分明他知道這個時空。
「佛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當做如是觀。我上回那般說,可有什麼不妥之處?」他是在說謊,還是說,他真的和五年前的事情根本沒有關聯。
面前的這個人,從未在她面前說過一句真話,總歸是要查明白,他的底細。
「懸鈴啊,你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是餘毒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