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有些熱了。
裴書單手扣住領帶,扯了扯。
他呼吸微喘,臉色似乎更蒼白了。
「阿芙。」
時芙猛地回過神來,「啊?」
裴書一手扯著領帶,一手按壓著胃。
「可能需要你扶我進去了。」
時芙沒想到竟然這麼嚴重,連忙回道:「好,你先別動,我先下車去那邊扶你。」
她快速解開了安全帶,打開車門,繞到了副駕駛那邊,將車門打開。
裴書沒動。
他似乎痛得很厲害,所以連下車都覺得艱難。
時芙彎下腰來,湊近,「裴書,你還有意識嗎?要不我帶你去醫院吧?」
「或者聯繫你的私人醫生?」
「不必。」裴書抬手,搭在了時芙的肩膀上,聲音很輕,「扶我進去吃個藥就好。」
他低低笑了一聲。
「我沒那麼脆弱。」
時芙應了一聲,扶著裴書往別墅里走去。
將人放到沙發上後,她輕呼出一口氣來。
「藥在哪裡?我去拿來給你。」
裴書手指一抬,指了個方向。
時芙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走過去,將胃藥找了出來。
又給他倒了一杯溫水後,她將溫水和藥同時遞給裴書。
裴書吃了藥,臉色緩和了不少。
時芙站在一旁,眉頭輕蹙。
「你胃一直都不好?」
「還好。」裴書語氣淡然,「習慣就好。」
他平時很忙,忙起來沒時間吃飯,久而久之,胃多少就有點毛病了。
時芙「哦」了一聲,心中忍不住嘀咕:
【果然霸總都有胃病,誠不欺我。】
裴書:
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似乎有些無奈。
「工作忙起來便忘記吃飯。」
「想起來也只是隨便對付一口。」
「換做任何人胃都會有點不舒服。」
時芙若有所思點頭。
霸總都很忙,忙起來不吃飯胃自然不好,這麼一想還真有幾分道理。
她眨眨眼,小聲說道:「再忙也最好還是吃點東西。」
「不吃飯吃麵包也行。」
裴書笑著應了一聲「好」。
他招招手,聲音溫柔,「阿芙,坐。」
他靠在沙發背上,偏頭看著她。
「阿芙平時有好好吃飯嗎?」
「當然了。」時芙坐下來,笑眯眯開口,「我一天四頓。」
她晃了晃細白的手指,「一頓不落。」
裴書眼裡划過一抹笑意,「嗯,多吃點好。」
時芙耳尖微紅,總覺得他這話裡有話。
「你要是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明天早上我再來接你。」
裴書往外看了一眼,天已經黑了。
燈光在這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顯得那般微不足道。
「別墅里有客房。」裴書平靜開口,「床單被套都是新的。」
時芙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要回家的。」
她迫不及待站起身來。
「那我先走了。」
不等裴書回答,她已經邁開步子往外走去。
裴書沒有阻止她,只是看著她的背影,眼神逐漸變得晦暗不明。
第二天一早,時芙便來接裴書了。
她還帶了吐司,見裴書出來了,還問了一句。
「早餐吃了嗎?」
裴書搖頭。
時芙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將吐司遞給裴書。
「給你。」
裴書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給我的?」
他坐到了副駕駛上,眼眸微閃。
「怎麼今天阿芙對我這麼好?」
好到他都要以為這是一場夢。
時芙輕咳一聲,「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