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好像罵自己了.....
趙恆一盤算。
罵趙定一家都是二皇兄,而他又和趙定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這不等於是暗戳戳地罵他自己像趙罡那蠢貨。
「咳咳咳~~~」
趙恆不由得清了清嗓子乾咳道,:「九弟,我是五哥。」
似乎怕趙定還記不起來,趙恆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左右,確定張三,卞固,綠桃幾人都沒有靠近之後,這才小聲說道:「就是咱倆小的時候,去偷看孫才人洗澡,讓你把風的那個五哥。」
說到這裡,趙恆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
趙定卻止不住的乾咳了起來。
不由得正眼瞧了一下,眼前這位和自己好像有那麼一絲相像,但也說不上來特別像的五哥。
還別說。
這喚起兒時記憶的手段當真是別具一格!
一瞬間,他那融合併不完整的記憶瞬間浮現了出來。
那是一個....
那是一個少兒不宜的故事。
反正就是當天晚上養心殿裡面兩個兩小無猜,屁股頂光的小屁孩,被某個不要臉的老頭子吊在房樑上抽了一頓而已...
然而一旁的卞固卻一臉見鬼的看著自家的王爺。
沒想到自家王爺那癖好居然是自幼養成的?
難怪晉王府內豢養的官妓年紀都有些偏大........
不過僅僅只是瞄了一眼之後。
卞固立馬就低下了頭。
那是眼觀鼻鼻觀心,完全就是一副我啥也沒聽到的架勢......
「咳咳~~」
趙定乾咳一聲,清了清嗓子,不由得有些尷尬的笑道:「原來是四~~~」
「五!五!五!」
沒等趙定說完,趙恆就趕緊糾正道。
「啊對對對,是五哥,五哥!」
趙定趕緊笑道。
不過心底倒也明白了自己這位五哥的來意。
打著哈哈道:「呦,五哥這是和小弟同樣的癖好?來教坊司喝花酒來了?」
趙恆咂了嘴一下,一臉責怪的看了趙定一眼:「咱這怎麼叫喝花酒呢?咱這叫吟詩作對。」
趙定瞅了一眼,趙恆身後那站成一排。
梅蘭竹菊各有千秋的花魁娘子。
娘希皮的,好端端的一句正經話,咋從你嘴裡說出來感覺車軲轆都壓在我臉上了呢?
不過這句話,趙定自然不會是說的,依舊笑呵呵的附和道:「啊對,咱這是淫絲做對來了!」
這該死的大中華文化!
見趙定點頭附和了自己。
趙恆也不廢話,扭頭對著卞固沉著臉喊道:「還愣著做什麼,沒看到本王已經見到燕王了?還不讓人落座,一個個傻站著做什麼?」
說著還站起身,對著身後的幾位到現在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花魁娘子,一邊揮著手,一邊喊道:「來來來,快,快,快,唱起來,跳起來,快,快!」
於是乎。
在堂堂當朝陛下第五子晉王殿下的招呼下。
原本安靜的臥梅小閣頓時又一次熱鬧了起來。
絲竹管樂之聲不斷。
就是連到現在還有些懵逼的淑君花魁小娘子也在幾名風韻猶存的老鴇招呼下,吹起了碧簫。
清亮動人的歌喉聲在小院內響起。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趙恆突然給站在外面的卞固使了一眼色。
後者立馬一路小跑,沒過多久就抱回來一罈子酒,恭敬的擺放在趙恆和趙定兄弟倆面前。
趙恆挑了挑眉,一臉獻寶的看著趙定,悄咪咪的湊到趙定的耳邊小聲的說道:「這些年,你去幽州,五哥我其實一直惦記著你,但奈何我大乾律法森嚴,五哥我縱然有心但也無力,這不現在一聽到你回京城了,就特地找人弄來點好東西給你。」
說著。
嘩啦一聲。
掀開了酒罈子上的封口。
一股動人的酒香瞬間撲面而來。
但聞著這酒香,趙定,張三,綠桃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這酒香他們好像有點熟悉。
而且是熟悉還不能熟悉的那種。
便聽著趙恆站起身,抱起酒罈子,又讓卞固拿來玉碗,親自給趙定倒了一碗,似乎怕灑了,過程那都是極度的小心,同時為了表示大氣,一揮手,又讓卞固給坐在二人下手邊席位上的張三和綠桃一人倒了一碗。
隨即一臉炫耀的看著趙定說道:「九弟,你聞聞,這酒怎麼樣?我和你說,這可是酒神杜康,杜老爺親自釀造的,號稱瓊漿玉露!一兩就要八十八兩銀子,我可是聽說啊,這酒從釀造到加工出來,再到最後成形那必須是處子全程操作,差一點味道可就不對了.....」
趙恆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
聽得趙定直翻白眼。
這不是當初他忽悠那李龍的話嘛。
怎麼就...
等等,李龍?
一想起李龍的名字,便看著眼前的這「瓊漿玉露。」
趙定眸子瞬間瞪的滾圓。
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自打進入京城的那一刻起。
他就在想方設法的打聽這李龍的蹤跡。
收回那五十萬兩銀子!
可奈何這李龍和消失了一樣。
不過他趙定怎麼打聽都打聽不到。
眼下沒想到這一次酒宴居然又看到了這「瓊漿玉露」!
等等?
多少兩?
回想著剛才趙恆的話,趙定瞬間一愣,下意識的問道:「這酒多少銀子一兩?」
「八十八兩啊,還七天只賣一天呢,這一罈子我可是命人聚了許久才收集到的。」
趙恆下意識的回道。
其實他有一句話沒說.....
就是這一壇酒本來是打算送給他老爹趙崇遠的,沒承想他老爹不要,還派人給他送回來了。
於是乎就出現在了這裡。
「八十八兩銀子一兩酒?」
趙定斜眸的看著趙恆。
再看著手裡的瓊漿玉露。
一瞬間他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善良了。
二兩一斤的酒賣個二十兩一兩已經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第九十八章是時候該收點利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