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來就發現作死是一件不需要理由的事#
下人過來稟報的時候,正巧碰上主掌中饋的傅正君拿了賬本過來給陳氏過目,國公夫人陸氏翻著賬本聽著來請示的人說:「那小二說是咱們府里有一位哥兒在他們的酒館裡喝醉了,讓咱們去接人回來……您看這……」
那人悄悄抬頭瞥一眼傅正君,心頭一跳,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國公府里就傅正君一位哥兒,哪來的另一個哥兒在酒館喝醉?
這沒說完的半句話屋內的人心裡都清楚,陳氏心裡頭一挑,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兒媳,不動聲色道:「先去把人接回來,若不是府里的人,再把他送走便是。」
讓大兒媳先退下,言道這賬本先放著,自己慢慢看,傅氏便一絲不苟的退下了,臉上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陳氏放下賬本,仰靠在椅子上呼吸……她感覺到,有一刻她的心跳陡然紊亂了,仿佛在希冀著什麼不可能的事。
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但又想,怎麼不可能呢,怎麼不可能?
她閉上眼睛休憩,再無人知曉她內心的波濤翻湧。
約摸一個時辰左右,出去接人的小廝回來了,那小廝是陳氏臨時特意派過去的心腹,一回來就顫抖著聲音說:「回、回稟夫人……是、是三爺!」
陳氏的眼睛圓睜,眼神亮的嚇人:「說清楚!什麼是三爺!」
「……酒館裡接回來的人,是三爺!」小廝磕頭道。
&人!」陳氏立即喚來自己身邊的貼身大丫鬟,低下頭對她一陣耳語,隨後又叫來自己的心腹嬤嬤,讓她去封口,切記不要讓國公爺知道這件事。
到底也是當了二十幾年國公夫人的人,真要做點什麼,也是顧慮周全絲毫不亂的。
聽瀾院今日大主子小主子都不在,得了口信說是主子今夜酒喝多了,會在三皇子府暫住一晚,雖然不甚相信,但也別無他法,只能暫時按捺住。
丫鬟一臉凝重的走進屋內,對著她點了點頭。陳氏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心臟極速跳動,渾身血液逆流,她感覺眼前一陣暈眩,喘了口氣道:「扶我、扶我……親自去看!」
來到隔壁廂房,廂房的床上趴著她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的兒子,外袍和中衣被脫掉放在一邊,昏迷著的人只著了一身雪白的褻衣。
大丫鬟走上前,輕輕拉下顧景嵐的衣領——後頸處鮮艷的紅痣如鮮血般觸目驚心。
陳氏攥著帕子噔噔地倒退了兩步,像是不敢置信般瞪大了眼睛。
&再給他灌一碗迷藥!」陳氏說,恍惚著往外走,起初的恍然和驚詫過後,她的眼底漸漸泛起瘋狂的神色。
幾乎是一夜無眠,第二日清晨一大早,陸氏就遞了牌子進宮,求見皇后娘娘,皇后雖被禁足在了鳳儀宮,不許隨便外出,但還是可以允人探望的。
陸氏見了娘家人——雖說只是自己的嫂子,也覺得自己的委屈終於有地可訴了,這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陳氏待她哭的差不多了,才將自己的打算與她細細一說。
陸氏問道:「伽嵐真不是嫂嫂的兒子?」
&不是,」陳氏咬牙切齒道,「不瞞您,老爺素來風流多情……我自己要有一個考中狀元的兒子,我能那麼不待見?」
陸氏遲疑許久,單手撫上自己的肚子,腦海中一晃而過的是四年前,在她鳳儀宮的這大殿殿門口,廣蘭宮那個賤人和伽嵐擦肩而過時,兩人驚人相似的側臉。
眸中的猶疑漸漸褪去化為堅定,陸氏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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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嵐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近午時了,守著他的人見他被灌了迷藥睡得不知天昏地暗,夫人又進宮去了尚未回來,便溜出了房間,跑到院子裡同其他人一起吃飯去了。
顧景嵐恢復意識,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嵐嵐,嵐嵐怎麼我一下沒注意,你就又被人給放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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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嵐頓時咬牙切齒:喊你的時候你不出現!您老的這數據接收波是不是太長了一些!
&是沒有我不行,」顧景嵐腦海里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