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來就發現有人打算對我下黑手#
胤元帝面色陰沉的幾乎不能看,他冷聲下令:「將蘭貴妃帶回廣蘭宮,無朕的命令,不得踏出寢宮一步!」
&褔!」
一直侍立在胤元帝身旁毫無存在感的戚大公公沉默地站了出來,恭候命令。
&要看到那封手信!」胤元帝道。
隨即胤元帝揮袖而去,御書房門口這一場爭執暫時落下了帷幕。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唯有黑紅的楠木門框上,尚在蜿蜒而下的鮮紅血跡,見證了這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豪賭。
蘇槿慧被帶回寢宮後,看著沉默恭敬地站在自己宮殿裡的戚大公公,冷笑一聲:「不勞煩公公搜宮了!」
她從自己的衣櫃裡拿出一個雕花繁複的小匣子,用鑰匙打開後取出其中一封已經泛黃了的手信,摩挲著信封說:「姑姑身前無甚遺物,僅這一封手信…………公公這便拿去交差吧。」
順手又取出幾張銀票,塞進一個空白的信封里,兩個信封疊在一起交給戚褔。
內間除了他們兩人再無外人,戚褔將兩個信封分別放進懷裡揣好,一拱手道:「奴才祝娘娘心想事成。」
蘇槿慧嗤笑一聲,待人走後,她坐在梳妝鏡前,端詳著鏡中自己的眉眼,又看向自己白皙柔嫩的雙手——尚在閨中之時,她閒來無聊,便去尋了姑姑的字帖來臨摹,如今,可算是派上用場了。
姑姑,當年你的孩子被抱走,你無能為力,以致於抑鬱而亡。
——如今惟願你能庇佑我,庇佑我們母子,不分離。
帝王寢宮內,胤元帝細細撫摸著遞到自己手中的手信,一時間心中的煩躁暴怒減輕了不少,竟然難得地平和了下來——信上的字跡娟秀清逸,一如字的主人,盈盈如江南春水,至柔卻也至剛。
&兒……」
一聲嘆息輕輕落下,許久後胤元帝的聲音才再度響起:「戚褔,你說陸禹是不是真的虧待了朕的小伽嵐了?」
一時間宮內寂靜無聲,落針可聞。戚福頭上冷汗都要留下來了——伴君如伴虎,誰也不知道胤元帝這樣問,心裡到底是存了些什麼心思。
沉默的時刻極其短暫,戚福很快就斟酌了一下,勸慰胤元帝道:「陛下莫要擔心,國公爺又並非不知道殿下的身份…………供著他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虧待他呢?」
戚褔在心底搖頭冷笑:供是供起來了,只可惜供的太高,平白惹來他人的紅眼。
國公夫人怕是恨他都來不及,又怎會如親身母親那般對他噓寒問暖,關切備至?
殿下怕是不知受了多少冷眼,真的心寒了,才養成這一副冷冰冰的性子。
許久之後,戚褔聽見胤元帝發出一聲冷哼,於是把頭低的更低了。
——帝王心思莫測,他也不過仗著三十多年伺候的經驗,稍許揣摩一二罷了。
胤元帝道:「去把五皇子抱回廣蘭宮……皇后,禁足鳳儀宮。」
戚福恭敬應道:>
==============================================
陸伽嵐當年十六科舉,一舉得中狀元,但是還未來得及做幾天官,就恰逢祖母去世,於是在家三年丁憂,三年之後,與他同屆的許多人都成為了朝堂新秀——這許多人里,為首的一個就是探花江錦書。
江錦書與三年前被皇后選中,定於二皇子成湛為皇子妃,已於年前完婚。
皇室為顯寬宏,並未將其拘於皇子府中,反而任其在朝堂上任職。江錦書身在都察院,因著自己是個哥兒,並未與其他官員有所往來,又因其素來直言上諫,一時間坊間倒是有了不少他清廉正直,體恤民生的傳言。
且說那在偏殿偷聽的二皇子成湛,胤元帝離開之後他趁著守衛的人不注意,就偷偷的離開了御書房,一路心不在焉的回到自己的皇子府,連江錦書臉上的不耐煩都沒有發現。
直到皇子妃「砰」的一聲摔了碗筷,怒氣沖沖的回了房,他才回過神來,看看自己手裡的碗,也把它往桌上一摔,揮揮手道:「不吃了不吃了,都收拾了。」
屋內,江錦書端著一杯茶坐在軟榻上,朝他冷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