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一種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其實靳鴻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軟組織挫傷不計,最嚴重傷勢一個是左臂骨折,還有一個是腹腔內胃出血。一個外傷,一個內傷,都不是三兩天可以養好的。而且靳鴻當時拖的久了,送進醫院的時候主刀醫生指著追過來記者的鼻子罵,說:「今天這人要是死手術台上了,不是我們不盡力救人,那純粹就是被你們媒體給拖死的!」
靳鴻躺在擔架床上瀑布汗,心說自己不會真就這麼交代在這裡了吧,進了手術室,主刀醫生對他呵呵一笑,一邊吩咐助理準備各種東西,一邊對靳鴻說:「小伙子,仗著自己身體底子好是吧,不知道元氣損失越多越傷腎嗎?」
靳鴻當時內心就爆了一句粗口,甚至麻藥被注射進身體裡,暈暈乎乎的時候他還在想:回頭一定要補腎……
後來靳鴻轉到私人醫院,剛開始只能掛葡萄糖,到後來才慢慢可以開始吃流食,到了這時候靳麻麻就不客氣了,特意請教了中醫養生的專家做好了藥膳——藥膳的精華就在湯,靳鴻別的吃不了,湯還是可以喝的。就這麼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靳鴻心裡對「補腎」依舊念念不忘,趁著顧景嵐不在偷偷把他媽拉到一邊表示要加菜。
靳麻麻原以為兒子是嫌棄伙食太清淡,萬萬沒想到兒子要求的竟然是要補腎,臉色簡直難以描述:「兒子啊……雖然嵐嵐現在在你面前,但是,你這個傷……你們也不能幹什麼啊……」
靳麻麻試探地問道,像是怕傷了他兒子的自尊心:「而且……你把人追到手了嗎……」
靳鴻被親娘戳了一刀,受到會心一擊,咳嗽了兩聲才義正言辭道:「媽,你想什麼呢,只是補一下元氣而已。」
靳麻麻見他一臉的坦蕩,目光純正,眼神都透著一股「真的就只是補補元氣而已,只是這個詞確實比較容易讓人會錯意,這才拉你偷偷說的」。
……親娘表示不信,但是依舊很給面子道:「嗯,是需要補一補,不僅要補腎,還有其他地方也需要補一補……」
靳鴻:……好敷衍。
內心的小人也淚流滿面:其實就算現在我也可以做什麼的……比如說讓嵐嵐上來自己動還有什麼什麼什麼……
就是……就是人現在還沒追到手而已……
在靳鴻養病期間,顧景嵐出了必須要外出處理的事情,比如說,階段性地接受採訪,出席新聞發布會等等,其餘時間幾乎24小時陪護在病房,達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
靳鴻同學深受感動,原本就已經蠢蠢欲動了,這下子被親娘一刺激,更加決定要在養病期間加快行動,抓緊把人追到手——其實他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搞定人生大事還是很有希望的。
有些時候他躺在床上,看著顧景嵐親力親為進進出出為他打點一切,心裡都在想:怎麼就不肯答應呢?怎麼就不肯乾脆利落給我個答案?
私人醫院的的vip病房,原本是有護士24小時輪流看護的,但靳鴻有顧景嵐陪著,就只讓護士在值班室待著,需要的時候才按鈴。而顧景嵐的陪床,其實任務也不重,無非就是榨個蘋果汁,遞個毛巾擦擦手擦擦臉——重活例如需要擦身的這些,靳鴻從來心疼他,捨不得他來干。
然後這一天,到了日常要擦身的時間了,靳鴻卻拉住了顧景嵐要去按鈴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說:「嵐嵐,我要你來……你親自來。」
顧景嵐沒問半句為什麼,只停頓了一下就說:「…>
他轉身就去打水拿毛巾,脫掉靳鴻的病號服,開始仔仔細細地給他擦身,力道溫柔,心無旁騖,眼神專注。
靳鴻只看著他專注的眼神就覺得自己要淪陷了,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往下涌,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顧景嵐細長濃密的眼睫,一掃一掃,輕微的顫動著,像是掃進了他心裡。
簡直引火燒身。
靳小二抬起了頭,顧景嵐只淡淡一掃,毛巾繞過,頭也不抬地說:「你現在的身體,還是別干不自量力的事了。」
靳鴻喉頭一緊,幾乎就要脫口而出:那以後……可以嗎?你讓我…>
顧景嵐再沒說什麼,甚至對於靳鴻之後得寸進尺的數次試探,也都未曾拒絕。他愈發退讓,靳鴻就愈發不甘,心裡幾乎像是有一百隻貓爪子在撓,撓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