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德也在旁邊聽著,長兄如父,長嫂如母,母親死於母難,他便心中一直覺得對不起這個家,因此暗自要強。
「大兄對我們很好就足夠了,外面多少人物,吃喝嫖賭的,顧不上家,大兄持家多年,也沒個差錯。」
李鄲道心中想道:「無過卻也無功,難怪爺爺不肯把財政大權放手,平日用度反而是李戚氏當家做主。」
李戚氏也點頭:「你哥這點是好的,除了有些小脾氣,但也不算臭,旁的陋習也不沾染的。」
李鄲道繼續看蛇鞭還在等著制干。
便開始炮製起了其他藥材,薯預,巴戟天,熟地,枸杞,鎖陽等物,以為煉製蛇鞭丸做準備。
古代沒有什麼娛樂項目,天黑之後就在家,而一天睡個三四個時辰就夠了,所以連夜炮製倒也不算什麼。
丫丫也在李鄲道一旁,看著李鄲道這樣做,一邊問:「哥哥!這是什麼?這是做什麼的?有什麼用?」
想不到丫丫這麼認真的學習,其實只是孩子在少年時候的好奇心,所謂三四歲的孩子容易夭折,多是好奇導致的,他們會去摸開水,火焰苗,抓貓攆狗,容易出各種意外。
李鄲道自然一一教導,中醫各種歌訣,那不比什麼童謠好?直接給說給丫丫聽。
「辛溫解表散風寒,麻黃髮汗宣肺專,桂枝解肌助陽氣,紫蘇行氣寬中脘。」李鄲道打算一天教幾句。
認藥,認病,認脈,認方,五臟表里,升降沉浮,寒暑溫涼,性味歸經等等,那可是有得學。
問題是每個中醫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解理論。
像同一種藥,在漢朝功效是在補,到了唐朝,就變成了瀉。個人理解不同,也少有歸納,後世本草綱目才做了一些收錄。
正教著呢,就見李福成和李寶京,已經出來了。
現在全家要開個會了。
「思來想去,我時日也是不多了,不主持一下分家,只怕以後你們兄弟不好。」
「爹!」李福德和李戚氏兩個同時出聲。
「你們別勸了,此行先分錢,再分家,我給自己留口棺材錢就是,其他的分了你們,你們富也好,窮也罷,只看個人造化了。」
「你們也不必勸我了,這些錢先分了,至于田產,等福德考官結果再說。」
李寶京道:「我自養老還要靠你們兄弟,所以儘量分得公平些。」
又道:「你們倆個,看在老子我養了你們一輩子的份上,若是心裡覺得有些不公平,不舒服的可以提出來,別等老子我把錢分給你們了,往後全依賴你們後,再給我使臉色看,叫我慪氣。」
李福成,李福德連忙下跪:「兒子不敢。」
李寶京卻道:「兒媳婦你也可以說。」
「媳婦一個婦道人家,這種事情已經慌了神,怎麼敢說呢?但說錯了話,別說爹你覺得不怎麼樣,福成還不得說道我?」
「媳婦我是沒讀過書,可再萬般無奈,再苦再累,也不是不行孝道的藉口。」
「只是暗自思量自己有沒有做錯。媳婦平時難道沒有服侍好您?叫您不滿意,起了分家的念頭?還是我當家,容不下叔叔一張口一副筷子?」
「你倒是一張巧嘴,伶牙俐齒,問起我的罪來了。」李寶京可能吃了止咳丸,剛剛又排了痰,又或許是心裡放下了些,呼吸格外舒暢,好些年沒這樣舒服了,此時說話說得清楚。
「分家有分家的好處,不分家有不分家的好處,分家是我的意思,沒有你們的不是,鄰里傳出風言風語,你聽到了告訴我,老子我親自去罵。」老爺子風風火火。
之後就拿出了那包娟,第一就是把那珊瑚紅的鐲子給了李戚氏:「你入我家門多年,這麼多年辛勤勞作,我看在眼睛裡,你自進我家門,也無三金,也無彩禮,這鐲子就拿給了你。」
李鄲道看那紅珊瑚,這是哪家王宮妃子的的隨身之物?老爺子難道進過隋朝王宮?這珊瑚可比什麼和田玉稀有多了。
這要是賣了……
然後李老爺子把一扳指給了李福德:「這是象牙的,你雖不習武,但這原本的主人,也是個文臣,你讀書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