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鄲道翻開一本山海經:「讓我看看。」
「古之異獸,多在先秦已絕,就算是瘟獸,也該有徵兆。」巢元方感覺李鄲道不太靠譜。
李鄲道搖搖頭:「瘟疫一般起於春,盛於夏,哪裡有冬瘟的?雖然老鼠,活動起來不管冬夏,但也不應該這樣,除了疫獸,我想不到別的了。」
「還有疫鬼。」巢元方道:「你上次不也說了,懷疑那個青面瘟神夜叉海鬼並未離去嗎?」
上次看了癆病,還有陳東石媳婦的鬼症,李鄲道是懷疑有鬼和人雜居於市的,而且就是那個青面瘟神夜叉鬼。
她是躲避張烈放出的鬼神追殺的,可是如果她真的在這裡,上次張烈來涇陽,應該把她帶走了才是。
「若是那個瘟神鬼在這裡,她受了重傷,剛剛好藉助這一場瘟疫,恢復自身,乃至壯大,自然不會輕易罷休,說不定就是她暗中搞鬼。」
李鄲道合上山海經:「可是我如何知道她在哪裡呢?」
李鄲道問道:「巢老頭,你修為比我高,你能不能找到這疫鬼來?」
「不能。」
李鄲道隨即不理他,去了廟裡,田巫和其弟子則是在舞儺。
他那兩個弟子扮演的就是瘟神,疫鬼,帶著皮面具,穿的十分鮮艷,田巫則是巫師打扮,拿著打鬼鞭。
還蠻多百姓在那裡看的,茯苓在一邊給百姓施捨符水,涼茶。
李鄲道對道家文化了解挺多,但是涉及到了巫儺,這個就古老了,後世都是極少數人傳承,屬於非遺,民俗了。
李鄲道問向茯苓:「這是哪一出儺戲啊?我怎麼沒見過?」
茯苓道:「你臉上麻子好了?」
「沒好,我也不敢出來,這是我用皂刺,荊棘根,白茯苓,白芨,白朮,加上你上次給我的蛇骨油,熬製的舒痕膏,加上我在巢老頭的指點下,用真炁祛除暗瘀,才能這麼幾天就好得差不多的。」李鄲道洋洋得意。
茯苓白了李鄲道一眼,向李鄲道解釋道:「這一齣戲,是驅三鬼,年代久遠,得到上古顓頊時代了。」
「打三鬼?是哪三鬼?」李鄲道問道。
「上古上古天帝顓頊的三個兒子,死後都變成了鬼怪,而且專做壞事。」
「三鬼指的就是顓頊的三個兒子。」
「第一個死後變成一隻疫鬼,又叫虐鬼,專門給人間散布瘧疾病。」
「第二個叫魍魎鬼,居住在若水,長得像三歲的小孩子,紅眼睛,長耳朵,喜歡搬弄是非,挑撥離間,鬧得家庭不和。」
「第三個被稱作小兒鬼,誰家有了小孩就去驚嚇小孩。」
「這三鬼,由於跟顓頊有關係,如同跟黃帝有關係的女魃一樣,眾神不好殺死他們,於是就請巫師跳儺戲來趕走他們,這個習俗相似的還有過年時候的驅趕年獸。」
「我爹覺得城裡死了這麼多人,難免有幾個沾染瘟疫,變成了疫鬼,便施展這個儺戲,驅逐他們。」
李鄲道看去,田巫一舉一動,古樸若拙,自含天韻,暗中有祭祀之章,禮儀之發,可從中窺伺人道變遷。
李鄲道雖然看不大懂,但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運目一觀,確實有許多瘟疫之氣化為慘綠瘦鬼,被田巫趕進了一那種抓魚的簍子裡,變成了水蛭螞蝗。
不知不覺就看完了。
田巫卸下一身的儺服,都有些喘氣,看來是很消耗體力的。
李鄲道上前說明來意。
田巫搖搖頭:「若是有蹤跡,我就早能發現,可見她隱藏很深,要麼根本就不在城裡,要麼就是奪舍了生人。」
李鄲道問道:「那可有什麼方法可以鑑別?」
「只怕難了。」
李鄲道也犯了難。
「青耕!」
「青耕!」
卻見一隻鳥兒飛來,如同喜鵲大小是青色的身體,白色的嘴巴、眼睛和尾巴。
田巫聽到鳥叫笑了:「瘟疫要沒了。」
「青耕鳥!」李鄲道最近研究山珍海味食譜經,認得這種鳥。
「有鳥焉,其
一七四 瑞鳥青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