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見溫先生?」
紀笑深感麻煩。
他不太贊同的說道:「您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
然而林玉已經下定了決心,他輕嘆一聲:「我又怎麼睡得著呢?」
他揉了揉眉心:「她還下落不明……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紀笑一言不發,心中不由腹誹,搞不清楚自己的上司究竟是為了溫文的事情煩惱,還是因為那位少女而夜不能寐。
總之,他看起來是聽不進勸的了。
於是紀笑也就不再多說,他輕嘆一聲:「我去準備車,您可以在車上小寐一會。」
&笑。」林玉叫住了他。
&還有什麼吩咐嗎?」
&珀怎麼樣了。」
紀笑思索了片刻,才回答道:「您是問他的傷勢?」
林玉遲疑了一會,還是點了點頭。
&最近真是越來越心軟了,」紀笑搖搖頭:「不知為何,我居然有點懷念從前的您……」
林玉只是微微一笑,並不回答。
&沒事,」紀笑回道:「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甚至不用驚動醫生。但他看起來跟您一樣。」
紀笑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夜不能寐,心憂佳人……」
然後他就在林玉說話之前,快速的溜出了房間,順手關上了門。
等到大門合上,紀笑的笑容也就消失了,他沉下臉,在門前站了一會,才收拾好心情,對助理說道:「去準備車。」
&外,」紀笑繼續說道:「留下幾個機靈的,看好司氏的動向。有情況就聯繫我。」
他思索了片刻,還是給刑時發去了一個信息。
&時啊,你可得快點找到她……」他自言自語:「好好保護她……」
他看著那條顯示「已發送」的信息,不知為何心煩意亂,甚至有點心虛,就好像他這幅鎮定自若、波瀾不驚的面具,被他親手扯掉了一樣,顯露出焦急的內心。
紀笑呆了一會,猛然回過神,迅速的將手機收起。拍拍身邊助理的肩膀:「走吧。」
.
車輛連成長龍,一輛接著一輛,從司氏的別墅里駛出。
等到它們化為夜色中一個小點,肖立放下窗簾,恭恭敬敬的道:「主人,他們已經離開了。」
這裡正是替蘇禾取箭刺的那間屋子,散亂的醫療器械已經被收好,顯露出它原本的模樣——這是司珀的臥房。
司珀端坐在露台上,正在品嘗紅茶。
少年換上了睡衣,但他顯然還不想休息,用勺子攪拌著茶水,面上看不出喜怒。
良久,他輕哼一聲,不太高興的扔下了勺子。
&立。」
中年人立刻上前一步:「您有什麼吩咐。」
司珀卻又不想說話了,他意興闌珊:「算了。」
他揮揮手,讓肖立退開,自己走到了櫥櫃邊,拿出了從蘇禾手中取下的箭刺。
透明的真空袋包裹著它們,司珀放在手裡,面無表情的看了許久,才遞給肖立。
&這個拿去檢測一下,」他吩咐道:「做個dna的信息解讀。」
肖立有些吃驚的看著他,司珀面無表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還站著幹什麼。」
於是肖立就又低下頭去,並不敢多說什麼,他躬身道:「是,這就去辦。」
他猶豫著退下了,好不容易挨著步子,走到了門邊,也沒聽到司珀開口,肖立心中暗嘆一聲,伸手握住了門把。
&等。」
肖立心中一松,他臉上堆起了笑意,剛剛轉過身,便覺得一陣細風撲面,司珀快步衝到了他的面前,伸手將真空袋抽了出去。
面容精緻的少年拎著袋子的一角,好像拎著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眉頭緊緊的皺著,神色似氣似怒,半晌,他將袋子扔到了茶几上,背過手說:「算了。」
中年人立刻長舒一口氣:「您能想通真是太好了。」
司珀冷冷的瞥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肖立低下頭去,卻並不太驚慌:「您剛才的模樣,簡直就像個變態跟蹤狂……」
&說誰變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