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見此情形,忍不住看了看疤臉兒。
「此人在傭兵中應當威望很高。」
再看薛凱,此刻臉色已是陰沉無比,對驚喊道:「小子,今個兒這麼多人都看著呢,我也不想被別人說我以大欺小,想我薛凱在這蕭城的傭兵公會裡大小也算是個人物,來!我先讓你一刀!」
薛凱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一臉獰笑:「往這砍,砍準點,我要讓你死個明明白白。」
疤臉兒又是從旁喊了起來:「小子,別上他當!他肩膀里有暗器!」
驚微微昂頭,雙眼微眯,打從修為陷入瓶頸以後,他一個像樣的對手也沒遇到,自然也無從判斷自己的真正實力。
眼下正是個機會,驚心中隱約還有些興奮。
他添了添嘴唇,一身的殺意隨著呼吸緩緩散開,握緊了長刀,發出一聲爆喝:「死!」
驚出刀了,此刀只為立威,此刀只為揚名,他要踏著薛凱的屍體告訴傭兵們,傭兵公會來了個七歲的孩子,他不玩過家家,但他會玩刀,他不會禮讓,他只會爭搶,他叫蕭驚,他,會殺人!
薛凱只聞耳邊一聲炸響,心中立知不妙,在背後偷偷做了個手勢,隨後便見驚一步躍出,橫跨丈余,帶著洶湧的惡風轉眼就到了眼前,那把模樣怪異的黑刀當頭劈下!
薛凱怒目圓睜,持刀架起,試圖擋住這一擊,兩刀相撞,發出清脆的金鐵之音。
巨力傳來,薛凱驚駭欲絕。
雙臂瞬間爆成血霧,長刀應聲而斷,薛凱嘴巴微張,好像要說些什麼,驚手中的風厄卻是更快一步,勢如破竹一般從薛凱的頭顱劃至胯下,將薛凱,一刀兩斷!
四周的傭兵們靜悄悄的,隨後便是一陣譁然,驚爆發的太過迅猛,傭兵們只看到一條身影沖了上去,緊接著薛凱就死了。,連他賴以成名的暗器都沒來得及用。
血手的幾人悄然將驚圍住,剛要出手,哪裡料得到驚竟是如此迅猛,見到這一幕皆是向人群縮去。
地上的鮮血悄然匯成一團,向驚流去,驚皺了皺眉,他不想暴露自己的魔功,而且他的身體對於血液的需要已經趨於飽和。
就好像是人吃飯一樣,再好吃的東西吃多了也會撐,驚試圖阻止,盯著地上的血液目不轉睛,不受控制的功法只會是阻礙而不是幫助。
血液停在原地,驚這才鬆了口氣。
沒人注意驚的異狀與地面的血液,人群議還在議論紛紛,討論著薛凱的死亡。
薛凱,那是誰啊?
血手傭兵團的團長,殺人如麻的屠夫,打家劫掠的匪患,縱橫大黑山東南部數十載,凶名赫赫。
可在今天,他死了,連一個七歲孩子一刀都接不住,這個名字變成了笑話,甚至過了今天都不會再有人提起「薛凱」二字。
人們只會記得那個孩子,他身如鬼魅,刀法狂放,力大無窮,傭兵們再也不會譏諷他只會過家家,因為他們知道,那是要死人的。
「薛凱死了?」
「額……好像是死了。」
「一刀都沒接住?」
「你沒看見他的身法嗎?就那一刀你能接住?」
「誰為以為薛凱真會死啊?」
「大意了吧?」
疤臉兒楞了半晌,用手搓了搓眼睛,認真看向地面的屍體。
薛凱的屍體分成兩半,躺在血泊中,兩眼睜著,滿是驚疑,似乎不敢置信驚的實力會如此強勁。
疤臉兒這才回過神來,哈哈大笑:「哈哈哈,好,好!死的好!小,不,這位兄弟姓甚名誰,今日我坐東,可能賞臉與我共飲一杯,以便感激之意。」疤臉兒看向驚。
驚手提風厄,刀上鮮血淋漓,滴滴答答的往下流,薛凱的肉末卡在刀齒上,更顯猙獰。
昂頭大聲道:「我姓蕭,蕭城的蕭,單名一個驚,驚艷的驚,喝酒便不用了,我今日還有事,下次吧。」
驚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自然不欲久留,他也不喜歡熱鬧的環境,說完轉身就走。
疤臉兒不再相邀,他本身也不是個熱情的人,適才只是一時興奮,既然人家拒絕,自己也不會拿熱臉硬往那屁股上貼。
他深深看著驚的背影,感嘆一聲:「蕭驚,蕭驚,這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