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同海水倒灌一樣的岩漿,就好似忽的遇到了一股無形的堤壩一般,隨著四散的花火和不斷飛揚的熔岩,一直在波動的白芒最後伸縮了幾次,最後終於穩定了下來。
「我...我竟然沒事兒!我沒被岩漿給火化!」我沒感覺到身上有什麼疼痛感和異樣感,所以下一刻就睜開了眼眸,「這...這是?」
「這是怎麼回事,這白芒...居然有這樣的效果?」顧安易好像沒看到白芒最開始是從我的胸前盪起的。「還是八哥說的對,我們命大!這樣都能沒事兒!」
「不是命大,是...救了我們...」巴郡其實將整個過程都看在了眼裡,知道這一切都是由我胸前的鐵葫蘆瓶吊墜瓶吊墜造成的,只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沒繼續追問什麼,而是話鋒一轉,「奇景啊,真是壯觀。」
還真別說,那岩漿海和白芒護罩相互激盪百火飛濺的模樣,真的是太瑰麗太奇妙了。這樣的場景,便是這世間最偉大的畫師,也畫不出來眼前這完美的畫捲來。
甚至沒了危險感的顧安易和巴郡兩個人,此刻居然有膽子走到白芒最內沿的邊角,去欣賞這絢麗的火雨。
「祖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它會守護我們?」我好像忽然的想起了什麼,忍不住的小聲問了一句祖爺。
「我如果說我真的不知道,你信嗎?」祖爺笑著,「要是有人真的想要一個答案,其實我更想說,從容面對一切就好。」
我總感覺祖爺這話裡有話,可是想在開口,卻發現祖爺也跑到內沿去看火海了。
岩漿足足落了十來分鐘,才漸漸的少了下來。
待在白芒中的我們四人,根本就沒受到半點影響,只是心情都有些激盪。
「好了,岩漿基本上落完了,我們趁現在,趕緊出去。」祖爺顯然是個經驗豐富的,根本不等地下的岩漿全部散盡,更不等白芒完全消失,就直接抓著我的手往前跑。
還真別說,我所到之處,那白芒也會隨之移動,雖然這白芒減弱了不少,可依然護持著我們四人衝出了岩漿流,甚至跑出了整片岩地。
「呼呼...真是不可思議!我們竟然都平安的跑出了這片岩地。」
一口氣衝出來之後,劫後餘生我們幾個,此刻都忍不住的半癱在了地上。
「我們還活著,活著真好...」顧安易居然高興的小聲啜泣了起來。
而巴郡則是喃喃自語著閉著眼睛,好像是在回味什麼。
可是只有巴郡自己才知道,他是在想之前的那一幕,那極其的不可思議的一幕,正是因為這個奇蹟,所以現在他們還活著。他真的很想問我,我胸前的那個鐵葫蘆瓶吊墜瓶吊墜到底什麼東西?
巴郡心裡有數,知道那一幕意味著什麼,只是他自己現在將那一幕給埋在了心裡。因為他很清楚,只要有祖爺在,他所有的問題都會被打回來的。
其實,何止是巴郡,比起他的某些小心思來,顧安易更加看不出山水來,可是實際上顧安易也絕非沒有自己打算的人,只不過他很會裝很會演,甚至連巴郡都沒怎麼注意到他而已。
當然,比起他們兩個來,我現在可就是心裡有數了。
「好了,都過來看看,看看我們接下來該往哪兒走。」祖爺可是塊老薑,三個人的表情基本上都被他看在了眼裡,不過...他這個喜歡說東道西的人,有時候心裡卻是更能藏住事兒的。
「現在還能往哪裡走,不就一條路嗎。」巴郡拍了拍屁股上的圖,看著祖爺拿了塊石子在地上寫寫畫畫的,還是忍不住的湊到了近前,「這...這是我們之前走過的地方?沒想到祖爺你還有這一手。」
我們一行人,走過的各種路口可真是不少了,可是祖爺此刻居然像畫立體地圖一樣,將之前走過的那些道路,都給畫了出來。甚至,他還不斷的在上面填填補補的,看樣子是想將上面整個地宮的地圖都給畫出來。
如此的能力,便是閱歷十分豐厚的巴郡都沒見過。也就難怪他會驚訝了。
「祖爺你畫這個做什麼?」顧安易比起巴郡來,可是對地圖這玩意熟悉多了,不過他也很佩服祖爺這一手。
「走過的路,有時候就是我